近她,勾起一抹坏笑,“我今年开学的时候带你过去,你可以用幻身咒隐身,这样谁也不会发现了。”
“在什么时候?”
“九月一号。”德拉科从草坪上站起来,他拉起少女,“走吧,我妈妈刚刚做了些巧克力松饼。”
她乖巧的点点头。
德拉科偶尔回过头看她。他发现她其实长得非常的好看,白皙细腻的皮肤,浅棕色的长发虽然不怎么打理,但依然浓密柔顺,偶尔有几缕微卷的碎发落在额头两侧。微微下垂的蔚蓝色眼眸被长长的睫毛覆盖,红润的嘴唇,白皙瘦削的下巴。
阳光下,金发的少年拉着少女的手,漫步在紫罗兰花园中,两只白孔雀藏匿在花丛中若隐若现。
他们越走越远,而画面也逐渐变得黯淡,再然后,就是霍格沃茨的天文塔。
邓布利多死在了天文塔下,食死徒们进攻了霍格沃茨,伏地魔用死咒击中了波特,可就在食死徒们欢庆时,波特忽然醒来了。
除你武器的光芒是红色的,阿瓦达索命的咒语是绿光。
伏地魔被死咒反弹死去,贝拉特里克斯被莫莉·韦斯莱杀死,纳吉尼的头颅被砍下,渡鸦的心脏被捅穿。
但渡鸦是没有心脏的。
因为她在冥河时,她向死神提出去人间交换的条件是她的心。
这是她和死神打的一个赌约。
她没有心,所以不会去爱。
卡斯米尔站在原地,她抬头问邓布利多,“所以——我现在还是没有心脏的,对吗?校长先生。”
邓布利多沉默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卡斯米尔说,“我一直都知道,我就是渡鸦,而我的心脏还在死神那里。”
她说完,继续看向画面。
渡鸦没有死。
她从霍格沃茨逃了出来。
她的太阳在一条河里找到了她。
在找到渡鸦时,她的嘴里一直念叨着,“我要去冥河……拿回我的……心脏……”
她说的断断续续的,像是在说梦话。
他们不能再回巫师届了,因为奥罗在通缉渡鸦。
于是德拉科·马尔福带着她在伦敦东区的一栋房子里住下。
东区的治安不比西区,但至少对于渡鸦来说是安全的。
德拉科·马尔福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一天,他会为了一个人换上麻瓜的衣服,住在麻瓜中间,甚至可以——不在乎她的血统。
纯血、混血、麻瓜种?
他他妈的已经不在乎了!
他只想让她好好的活着,和他一起活着。
就算顺行性遗忘症会让他的渡鸦忘记一切,但没关系,他会不厌其烦的告诉渡鸦一遍又一遍:
我是你的恋人,我的名字是德拉科·马尔福。我爱着你,你也爱着我。
即便你没有心,不懂爱,但我会教会你——我会一直爱你。
而渡鸦到了最后,已经几乎忘记了所有,但她还在执着的、拼尽全力的记着她的爱人——德拉科·马尔福。
她忘记了人间的很多事情,但她却想起了在冥河的某些片段。
她想起她在冥河时常常看到的那个肆意的金发少年,那个自己一直向往,但遥不可及的存在。
再后来,她的行踪终于被发现了。
她不想连累她的太阳。
作为太阳,就应该在天上,而不是被漆黑的渡鸦拉入泥潭。
她只能给德拉科·马尔福留下最后一句话,一句告别的话:
我亲爱的男孩,作为太阳,请你务必要灿烂的活着。”
而留下这句话的主人,最后死在了一个冰冷刺骨的冬天。
或许年少时不应该遇见太惊艳的人,因为这通常都会成为一个遗憾——无论是他还是她。
画面的最后,一个金发的少年立于一个墓碑前。
墓碑很简陋,上面连名字都没有,因为他可笑的发现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少女的名字是什么。
或许是她本来就没有名字,又或许只是他没问,所以她也没说。
到最后,他只能在那块石碑上刻下一个渡鸦的形状。
雨水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,打湿了画布,也打湿了太阳和渡鸦的墓碑。
她的太阳已经从天空中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