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在了卡林湾以南;奔流城的霍斯特老公爵虽然已经过世,但徒利家族是史塔克家族的姻亲,有这层关系在,罗柏如果能打通卡林湾这条咽喉要道,应该可以获得不少来自河间地的助力。 只可惜,刚离开临冬城没多久,罗柏南下的军队就遭遇暴风雪,眼看就要被困在半道上,更糟糕的是,粮草也快耗尽…… 就在罗柏一筹莫展之际,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嚣的马鸣声。 没多久,就见罗德里克爵士小跑过来,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: “罗柏少爷,我们遇见了达斯丁家族的哨骑!他们说,芭芭蕾伯爵夫人正率军前来支援,此刻就在前方的小镇扎营!” “太好了!”罗柏噌得一下从雪地上爬了起来,又转身上马,“快,我要亲自去见芭芭蕾夫人!” 带着一队骑兵,罗柏在达斯丁家族哨骑的带领下西行了六七里地,便看到了一座军营。 营地设在一个贫瘠的小镇上,那里原本只有十几间农舍、一座长厅和一个瞭望塔。如今周围遍布大大小小的帐篷和篝火。 小镇外还有一座湖泊,几名士兵凿开冰面在钓鱼。 罗柏走进瞭望塔,风雪被挡在外面,屋中的篝火散发着暖意,让他全身发痒。 “伯爵夫人。”罗柏摘下帽子,俯身行礼,“感谢您在这样一个艰难的时刻对史塔克家族的支持,我们必将永远铭记于心。” 芭芭蕾·达斯丁伯爵夫人年过半百,身材高挑笔直,穿着一件镶嵌了松鼠毛的黑色大衣,胸口绣着两柄交叉黑柄锈长斧和一个黑色王冠。 “为封君而战是达斯丁家族的荣耀。”伯爵夫人笑着邀请罗柏来到篝火边坐下,“而且我的夫君生前最为崇拜艾德大人。” “父亲一直将威廉·达斯丁伯爵视为最好的伙伴和战友。可惜簒夺者战争中,他战死在极乐塔下,父亲常常向我们提起当年那一战,说威廉伯爵战得英勇,死得荣耀。” 说这些话的时候罗柏有些心虚,因为对于当年极乐塔那一战,艾德公爵从不肯向别人提起。 自然也没有称赞威廉伯爵如何英勇了。 “是嘛。”芭芭蕾夫人饱含深意地看了罗柏一眼,将一个酒囊递了过去,“喝点吧,鹰嘴屿的白兰地,最适合用来对抗严寒。” 罗柏道了声谢,接过酒囊喝了一大口。 香醇浓郁的烈酒在口中爆开,顺着食道流入腹中,像是在身体里点燃了一把火。 “好酒!”罗柏又道了声谢,“芭芭蕾夫人,您这次带了多少人和粮草?” “三千人,粮草嘛,应该够吃上半年。” 罗柏脸上露出喜色,便将艾德公爵交给他的任务合盘托出,随后问道: “夫人,您是准备跟我一同南下?还是北上去汇合我父亲?” “北上。”芭芭蕾夫人嘴角微微翘起,“我已经太久没见到艾德大人了,很想跟他叙叙旧。” “好的,相信父亲一定会热情招待您的到来。” “他会吗?”芭芭蕾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。 “当然会!”罗柏大声道,忽然觉得一阵头晕,或许酒太烈了吧。 “你父亲可不是个热情的人。倒是你伯父布兰登算得上热情。太热情了。”芭芭蕾夫人语气飘忽,“我依然记得他夺走我贞洁的那个晚上,我的血流在他的身体上。布兰登很欣赏那一幕,他说,染血的剑才是最美丽的剑。” 罗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这对话怎么变得这么古怪。 他想要换个话题,却发现脑子晕晕乎乎,像是生了锈。 芭芭蕾夫人还在自顾自地继续道: “他曾亲口跟我保证说要娶我,可惜你的祖父对南方有野心,当然不想让儿子娶自己封臣的女儿。所以我父亲退而求其次,想把我嫁给布兰登的弟弟,也就是伱的父亲艾德。 结果,艾德也被南方的女人夺走了。不过还好,我嫁给了年轻的威廉·达斯丁伯爵,直到你的父亲再次将他夺走……” “我的父亲带着您的丈夫上了战场。”罗柏辩解道,眼前的篝火开始出现重影,他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 “是啊。簒夺者战争嘛,大家都知道。”芭芭蕾夫人嘴唇扭曲,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,“我的丈夫为史塔克家族战死沙场,可艾德却连他的尸骨都不带回来了,只是随意地葬在多恩边疆的赤红山脊下……” “当时情况特殊……” “怎么特殊?七位北境贵族为了营救被雷加王子掳走的莱安娜·史塔克,跟随你父亲去了极乐塔,结果战死了五位,你父亲却只带着自己妹妹的尸骨返回北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