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上有命,请绾夫人过去一趟。”来的是主院那边的人。 燕绾仿佛早就料到,“知道了。” 待人走后,枝兰近前,“阿绾,主上怕是生气了。” “你不是说,他这人原就是冷冰冰的?”燕绾咧嘴笑,“我让他来点情绪如何?” 枝兰:“……” 这是老虎头上打苍蝇——找死! “开玩笑的。”燕绾起身,“我去去就回,莫要担心。” 枝兰能不担心吗? 主上的脾气一上来,可是要杀人的…… 燕绾跑得飞快,一溜烟进了主院。 景山站在门口,目光幽怨的盯着她。 燕绾:“??” “哼!”待人走进,景山别开头。 燕绾:“……” 她好像没得罪他,这般怨气所谓为何? “脸色不太好。”燕绾皱眉,“有伤?” 景山还是那个字,“哼!” 燕绾:“……” 还娇上了? 扯了扯唇角,燕绾推门进了书房。 “王爷!”燕绾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行礼。 薄言归横了她一眼,“作什么妖?” “王爷何出此言呢?”燕绾揣着明白装糊涂。 薄言归笔尖蘸墨,继续批着手中的折子,平素进门横冲直撞,今儿老老实实给他行礼,还不是心里有鬼? 呵,王八? 呵,乌龟! 见着薄言归不吱声,燕绾慢慢往前靠近,张望着他手中的活计,“王爷好像很忙哦?” “知道偷窥朝务是什么罪吗?”薄言归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。 燕绾当即直起身,别开头,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瞧着周围,“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 “想看吗?”薄言归问。 燕绾摇头,“不想。” 掉脑袋的事,她才不干。 “郦州赈灾官员被杀,赈灾粮失踪……”薄言归这话还没落下,某人就探着脑袋过来了。 燕绾皱眉,瞧着折子上写的条条杠杠,逐字逐句的,看了个清楚明白,“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,难怪连粮食都送不进去。” 被杀了? 赈灾乃是民生大事,谁会这么缺德,要绝了百姓的生路? “王爷,上面没说是谁杀的?”燕绾扭头看他。 薄言归坐在那里,赫然转头看她,面面相对,温热的呼吸彼此交融着,惹得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笔。 燕绾心头一惊,赶紧直起身。 尴尬了…… 差点就碰上! “你想作甚?”薄言归幽幽启唇。 燕绾挠挠额角,“老百姓的事都是大事,万一折腾起来,王爷得多闹心?王爷一闹心,我这日子不也难过?”. “为了我?”薄言归瞧着她口不对心的样子,冷飕飕的目光,刷刷刷的在她身上逡巡。 燕绾信誓旦旦,“那是自然,入了摄政王府,自然是王爷的人,肯定得为王爷着想。” “想拿到郦州的通关令?”薄言归放下手中墨笔。 平素是不需要通关令的,但若是遇见了特殊情况,朝廷的通关令足以进出每个城池,不至于被诸多刁难。 掌柜的米粮进不去,协议就不能生效,她答应了要帮忙,但等待兰姑消息传来,需要很长一段时间,她得作两手准备。 她知道,枝月肯定会说。 “王爷,其实……”燕绾一怔。 薄言归直勾勾的盯着她。 “您、您这样看着我作甚?”燕绾打量着自己,“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?” 薄言归:编,你继续编! “人活一世,总想积点德!”燕绾嘿嘿笑着,“这郦州旱灾,既有京城商贾想为郦州百姓做点事,那咱也不能袖手旁观,这也是为国尽忠嘛!” 薄言归轻呵,“你要尽忠?” “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,还是可以的。”燕绾煞有其事的点头,“王爷能不能给个机会?您日理万机,有些事还是要放放手,交给底下人做的,对不对?” 薄言归眸色复杂,“你……要为大周尽忠?” “身为大周的子民,自然是要……唔?” 羽睫骤然扬起,燕绾不敢置信的望着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