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……应该不喜欢爹。” 这句话,出自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嘴里,多多少少有点怪异,连薄言归都是这么想的,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? “你……”薄言归凝眉。 豆豆撇撇嘴,“娘从来没带窝去祭拜过爹,家里也没有爹的任何东西,连个灵位都没有。” “是吗?”薄言归伸手,掸去他唇角的饭粒子。 豆豆麻溜的跳下了凳子,握住了薄言归的手,“你会对娘好吗?” “会!”薄言归很是认真的回答,“我们拉过勾,不能反悔的,老天爷长了眼睛,若违誓言,会遭雷劈的。” 豆豆眨着眼睛,慢慢松了手,“如果娘真的嫁给了你,那……” “豆豆!”薄言归蹲下来,紧握住孩子的双臂,“你娘,只会有你一个孩子。” 豆豆“欸”了一声,眨着大眼睛,歪着脑袋瞧他,“你是不是傻了?姑奶奶说,只要睡一起,都会有宝宝。” “姑奶奶是谁?”薄言归问。 豆豆抿唇,不语。 “那我跟你保证,如果你娘真的愿意嫁给我,除非她同意,你同意,否则摄政王府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孩子。”薄言归举手发誓。 豆豆想起了那个小坏蛋,“你这话又错了,是第三个孩子。” “第三个?”薄言归自己都没回过神来,俄而了悟,“薄真……他只是姓薄而已。”. 豆豆挠挠额头,“这有什么区别吗?” “你以后会明白的,这件事很复杂。”薄言归起身,揉了揉他的小脑袋,“吃饱喝足,换身衣裳,爹爹带你出门。” 豆豆仰头看他,“去哪?” “不是想见你娘吗?”薄言归勾唇。 豆豆欣喜,一蹦三尺高,“真的?” “真的!” 爹爹,不骗人。 景山再回来的时候,已经换了身衣裳,还给豆豆和薄言归一人带了一身衣裳。 皮面覆上,房门再开的时候,薄言归已经是另外一副面孔。 豆豆站在那里,用眼神从头到脚的,将薄言归打量了两遍,小胳膊小腿默默的挪动,终是扯了扯景山的袖子,“是他吗?” “换个脸,换了身衣服,就不认得味儿了?”景山调侃,“不是鼻子很灵?这会不管用了?” 豆豆戳着小手手,“人家不敢认嘛!” “主上!”景山毕恭毕敬的行礼。 薄言归将手背凑到豆豆的鼻尖,“记住味儿。” “哼!”豆豆双手环胸,“真当窝是狗狗哦?” 薄言归难得被他逗笑了,弯腰将人抱起,“是狼崽子。” 豆豆:“……” 景山捡笑。 出了客栈,三人慢慢悠悠的走在街上,暗卫分散开来,混迹在人群之中,压根无法察觉。 “窝可以自己走。”豆豆伏在薄言归耳畔,小声开口。 薄言归瞧了一眼四下,“你胳膊刚好,若是被人磕着碰着,怕是又得疼一会,是想继续疼还是被我抱着,自己选。” “抱着!”豆豆抱紧薄言归的脖颈。 其实,他可怕疼了。 “这里不安全,你在我怀里,我才能放心。”薄言归低声说,音色温柔。 豆豆抬头看他,“可你受了伤呀!” “抱你的力气都没有,怎么娶你娘?”薄言归扯了扯唇角。 豆豆不吱声,美滋滋的掏出随身小包里的炒豆豆,往薄言归嘴里塞了一颗,“以后,不许再偷吃了。” 薄言归:“……” “窝跟你分着吃。”豆豆嘿嘿笑着。 薄言归眼神温柔,很难的,没有父亲照料的前提下,还能把孩子养得这般温和而聪慧,没有想象中的尖锐与自私自利。 这点,燕绾做得甚好。 想想薄真,便可知对比。 衙门的门前,有不少百姓聚拢。 原以为抓了人就会升堂,可这会都没动静,老百姓都有些诧异了。 毕竟是屁大点地方,稍有点风吹草动,就会闹得满城皆知。 “怎么没动静?”燕绾挤在人群里,眉心紧蹙。 阿山更是着急,奈何个头不够高,挤在人群里左顾右盼的,也没瞧见什么动静,“怎么样?情况如何?出来了吗?” “没有!”燕绾摇头,“这莫名其妙的抓人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