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马而来的队伍,扬起尘烟万丈。 薄言归坐在马背上,冷眼睨着策马而来的马队,早在两天前就得了消息,是以他才会允许燕绾将银两分发出去,且早早的处置甘平县的事情。 原是想提前回去,没成想,到底还是撞上了…… 景山旋身一脚,已将受伤的林召南踹了出去,狠狠落地的瞬间,林召南一口鲜血匍出唇,倒伏在地上愣是半晌没能爬起来。 左右侍卫快速上前,当即把人拿下。 同时,马队也已到场,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,与薄言归成对峙之势。 景山心头一紧,“齐王殿下?” 齐王,李珏。 李珏是先帝三子,母妃尤氏兰儿,为先帝最宠爱的兰妃娘娘,是以当年先帝在世的时候,三皇子李珏曾被议储,且也是极有机会登上皇位的。 奈何兰妃忽然暴毙,让李珏与皇位失之交臂,新帝登基之后,他便被立为齐王,驻守齐州。 没想到,今儿竟然会出现在此。 “薄言归!”李珏坐在马背上,就这么惬意自得的瞧着薄言归,唇角微微勾起,面上漾开几分嘲讽之色,“这又是玩的哪一出?” 景山手一挥,让人把林召南先带下去。 谁知下一刻,李珏的人却快速把人拦下。 “王爷这是作甚?”景山旋即冷剑横立身前,“摄政王府要拿钦犯,王爷也要过问?” 李珏把玩着手中的马鞭,身子微微前倾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“薄言归,你跑到这犄角旮旯里拿钦犯,当本王是三岁的孩子呢?” “齐王不在属地待着,跑霸州来作甚?”薄言归一句话,刺得李珏微微变了面色,“擅离属地,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 李珏裹了裹后槽牙,眼角眉梢微挑,徐徐坐直了身子,“这儿原是本王母妃的祖籍所在,本王是来祭外祖的,此事早就禀报过朝廷。怎么,折子没到摄政王的手里?” 见着薄言归不说话,李珏忽然笑了,“哦,可能是落在了长公主的手里,你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,应该是长公主在执政。” 对此,薄言归并没多话。 “这儿发生何事?”李珏瞧了瞧眼前这一幕。 黑衣人死的死,擒的擒,这会场面已经被控制,如果没有齐王的人搅局,这事儿便可以到此为止。 但就目前看来,似乎没那么简单。 “好像要打起来了?”豆豆低声说。 云来蹙眉,悬着一颗心。 “他是谁?”豆豆好奇。 云来回过神来,“先帝的三皇子,现在的齐王殿下。” “他也是王爷吗?”豆豆问。 云来点点头,小声解释,“这人和咱们主上不对付,当年先帝驾崩,主上受命成了摄政王,这齐王便是辅政之一,后来还是主上把人赶出去的。” “哦!”豆豆点头,“为什么把人赶出去?” 云来瞧了一眼前方的僵局,转头解释,“因为他想当皇帝,就得杀了主上,夺了主上手里的大权。” 听得这话,豆豆愕然瞪大眼睛,小脸绷得紧紧的,“你是说……他要杀了爹爹?” “不如此,怎么能大权在握?”云来轻叹,“杀了主上,便什么都有了。” 豆豆的脸色瞬时变得很难看,他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,也懂得后果是什么。 人死了,便是再也见不到了。 “公子别担心,主上素来睿智英明,功夫又好,绝对不会轻易让人害了。”云来慌忙安抚,“何况,还有景大人护着,有那么多人跟随,想要主上的命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 话是这么说,可豆豆还是不高兴。 前方,薄言归冷眼睨着,略带挑衅意味的李珏,“可见是齐州的日子太安逸,让齐王殿下忘了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” “薄言归,你以为你是谁?摄政王而已,这天下还是我李家天下。”李珏冷笑两声,“哼,别拿着鸡毛当令箭,本王手里还握着十数万精兵强将,你……奈我何?” 这话是没错,但薄言归也不逊。 他当这摄政王,可不是说说而已,手里没点东西,还真是没这摄政王的命。 “要不,试试?”薄言归面色黢冷,全然不惧,威压之下,更是周身飒冷,让人不敢直视其眸,“不知道齐王殿下,敢不敢?” 李珏咬着牙,“薄言归,你可真是好样的。” “比起齐王的嚣张跋扈,还是略逊一筹。”薄言归皮笑肉不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