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 “神出鬼没的,还翻墙而入。”燕绾歪着脑袋瞧他,“够出息了不是?” 豆豆眨着大眼睛,奶声奶气的喊了声,“娘,要抱抱!” “少来!”燕绾扯了扯唇角,别头不去看他。 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性子,她心里有数,就是孩子还小,偶尔离经叛道的时候,得好好敲打敲打,免得走了歪路。 燕绾自问身正不怕影子斜,但她也希望自己生出来的儿子,亦是个正人君子,不管他爹是什么人,只要骨子里流着她的血,她就有责任教好儿子。 父亡故,子不教母之过。 “娘亲?”豆豆起来,小心翼翼的上前,轻轻拽了拽娘亲的袖子,“娘,好娘亲,好娘亲亲……豆豆要抱抱,娘亲抱抱!” 燕绾白了他一眼,将他抱在怀里,“跳墙进来,想做贼吗?” “夫人?”云来急了,“公子看您近来忙碌,不想让您担心,这才从墙头跃下,免得从前院经过的时候,让您瞧见……” 燕绾握住儿子的手,柔柔软软的捏在手心里,脑子里是他刚出生时的样子,那么小小的红红的一团,如今都会娇滴滴的窝在她怀里撒娇了。 “以后不要跳墙进来,不管做什么,都让娘知道。”燕绾叮嘱,“娘又不会害你。” 豆豆点点头,“嗯!” 燕绾的小竹条,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心,以示惩戒,“下不为例。” “知道了!”豆豆眨着眼睛,“娘,枝兰姑姑好点没有?” 燕绾笑了笑,“能吃得下东西,自然是会好起来。浑身汗臭味,去洗个澡,好好休息。” “嗯!”豆豆起身。 燕绾转身离开,走出院子的时候,目色微沉了一下。 “小姐,怎么了?”惠娘低声问。 燕绾叹口气,“臭小子,身上沾了点血腥味,鞋底有泥,神神秘秘的。” “血腥味?”惠娘心惊。 燕绾兀自琢磨着,“小小年纪,上哪儿能沾着血腥味?鞋底那么多泥巴,不是去了郊区就是出城,云来素有分寸,按理说不会由着他去污浊之地,除非……” “小姐在担心什么?”惠娘低声问。 燕绾回头看了一眼,“这小子……” “夫人?”枝月行来。 燕绾回过神来,“你来得正好,托你办件事。” 枝月当即行礼,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