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什么?”他背对着她,幽幽开口。 燕绾在边上的石头上坐下,之前挨了那两脚,着实疼得厉害,即便没有小娘的事情,哪怕让她跑,她估计也跑不远。 吃力的坐下,徐徐喘了两口气,确定没有伤着骨头,她才放松下来,“没什么想说的,也没什么想问的。” 闻言,他转头看她。 “你抱着我的时候,我有所怀疑,如今看着你的背影,倒是愈发像一个人。”燕绾揉着肚子。 这一脚踹得,差点没把她的肠子都给踹青了。 “像一个人?”他顿了顿。 燕绾抬头看他,“你敢把面具摘下来吗?” 他没做声。 “薄言归,摄政王,王爷?”她白了他一眼,“您说你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,在外头呼风唤雨的,跑到这儿来,连个人都不带,算怎么回事?” 对方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 “怎么,我还说错了?”燕绾轻嗤。 幽然轻叹,他站起身来,徐徐摘下了脸上的修罗面具,可不就是那位威风八面的摄政王嘛? “怕你们被挟持,不能带人进来,免得到时候打草惊蛇,于你们不利。”他有他的考量,在对待她与豆豆的事情上,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池。 这便是为什么,上位者不该有软肋的缘故…… 凡有软肋,必受挟制。 哪怕以身犯险,亦是在所不惜! “你怕我们死在这里?”燕绾一怔,揉肚子的动作微滞,“那你就不怕,自己有来无回的?我与豆豆只是寻常百姓,你可是当朝摄政王。” 薄言归立在溪边,身后波光粼粼,“若无你们,这摄政王之位也没什么意思,当了这么多年的掌权者,偶尔也有烦腻的时候,高高在上未必是最好的,也未必是我所求。” 燕绾有些听不明白,狐疑的打量着他,怎么觉得这会的薄王八,莫名有点多愁善感呢? “那……景山呢?”她转了话茬。 薄言归面色平静,“若非他在后面拖着,你我到不了这儿。” 燕绾:“……” 这倒霉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