绾的事情,谁都无权置喙。 施戚戚敛眸,事已至此,只能乖乖的去收拾东西。 可她好不甘心,就这样离开摄政王府,连半点机会都没有,可若是不走,万一薄言归后悔了,将她送到军营,交由军士处置,又或者送去边关祭旗…… 后果,不堪设想。 施戚戚是第一个搬出去的,与燕莲儿和薄真不一样,她纯粹只是为了活着,毕竟世人谁也不想死。 贪生怕死,是人的本能。 这厢倒是好处置,毕竟有朝局压着。 可燕莲儿那边就没这般容易了,当下就病倒了,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,以至于底下的奴才暂时不敢动她。 而薄真呢? 又哭又闹,非要去见老祖宗! 听得这消息,豆豆愣了愣,正捧着竹编蚂蚱,坐在花廊的栏杆处,眼眶红红的念着枝兰姑姑,“小哥哥,你说枝兰姑姑的死,和他们有木有关系?” 这话,云来可不敢轻易回答。 “公子,没有证据的事情,奴才不好作答。”云来想了想,“事已至此,还是让夫人去查吧!” 豆豆握紧手中的蚂蚱,“窝知道了。” “公子,您去哪?”云来心惊。 豆豆撒丫子往外跑,云来在后面疾追。 不知道小公子这是想起了什么,如此焦灼? 回廊里。 薄真已经冲了出来,锋利的短刃就架在脖子上,任谁也不敢轻易上前,“今日我非要见着老祖宗,谁敢拦我,我就死在当下!” 奴才们面面相觑,侍卫们不敢上前。 若无十足把握,谁敢轻易去夺刃,万一伤着小公子,可是要命的事! “为什么他的母亲,从来不拦着他呢?”豆豆转头问。 云来:“……” 这问题,他不知该如何回答。 “如果是窝娘,娘宁可伤了自己,也不舍得伤了豆豆。”豆豆扯了扯唇角,双手还胸,慢慢悠悠的上前,“这么大的人了,还闹脾气哭鼻子,咦,羞羞羞!” 薄真登时怒火中烧,“你说什么?!” “耳朵也不好使了?”豆豆眨着眼睛,满脸同情,“好惨啊!” 薄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