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,我都不会放过你!”枝月冷然,“要么束手就缚,要么一见高下,我想……只要拿下你,什么都会明了。” 燕绾似乎并不这么认为,“拿下我?你以为,我跟着废物是一样的吗?” 说着,她转头望着惠娘。 听得这话,枝月终于松了口气,“你不是夫人!” 燕绾抬眸看她,“是吗?” “原本以为,你可能是受人控制,但现在我才知道,你根本就是个赝品,根本不是夫人!”枝月冷笑两声,“夫人虽然恨着主上,但对于惠娘这位乳母,如同母亲的感情,是绝对说不出这话来的。” 这是事实。 一个人的本质,是不会改变的。 惠娘再不济,那也是养育了燕绾长大的乳母,从小就陪着燕绾,这二人的感情远胜过亲生母女,所以燕绾是不会置惠娘于死地,或者是不搭理。 但现在,不是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燕绾瞧着手中的簪子,“说得好像是有些道理的,但是那又如何呢?今日,你定是要死在这里了。” 说时迟那时快,燕绾忽然出手,速度之快,快如闪电。 还真别说,连枝月都有些诧异。 没想到眼前之人,功夫如此之高,似乎不是寻常的杀手,倒像是…… 眉睫陡然扬起,枝月这会是真的不敢大意了。 趁着二人交手之际,惠娘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,缓了缓精神,好半晌才缓过劲来,现如今外面都是人,要么杀了知情的枝月,再想办法出去,要么一起死在这里。 但人都是求生的,哪有人会求死? 所以…… 惠娘深吸一口气,提了口真气,登时出手,直逼枝月而去。 两人出手,左右夹击,对于枝月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事,这二人都想置枝月于死地,一个比一个出手狠辣,一个比一个出手决绝,几乎都是抱着必死之心。 所幸的是,惠娘原就受了重伤,与枝月一番僵持下来,已然有些扛不住了,在一个不留神之际,再度被枝月一掌震开。 却也是因为如此,枝月险些挨了燕绾一簪子。 所幸,差一点。 枝月惊出一身冷汗,不得不说,自己这位对手很是邪门,这武功路数压根不像是出自名门正派,倒像是什么邪派的路子。 在江湖上混迹久了,枝月当然知道,这意味着什么,一个组织之中,特意培养的杀手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。 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枝月咬着牙。 燕绾反手便是一掌,带着锐利的掌风,“你不如猜猜看?猜中有奖!” “拿下你便是!”枝月纵身而起。 双方打得难舍难分,桌椅板凳悉数翻到在地,满地狼藉。 一掌对击的瞬间,枝月忽然觉得掌心一阵剧痛,当下低眉去看,只见着掌心略有异样,不由的心头一紧,“毒掌?” “现在才知道,是不是有点太晚了?”燕绾勾唇笑得邪冷,“跪下来求我,兴许……我还能给你解药。” 枝月咬着牙,“休想!” 虽然是没防住,但要想就这样打赢枝月,还是需要一定本事的。 房门,骤开。 一道身影自外窜入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掌击中了燕绾的肩头。 刹那间,燕绾被震了出去。 若不是她功夫极高,只怕这会已经如惠娘一般下场。 “景大人?”枝月额头渗出了薄汗。 景山瞧出来了,枝月不太对劲,再瞧着她五指微张,当即拽过她的手腕,瞧见了她掌心里的漆黑,旋即目光陡沉,“怎么会这样?” “毒掌。”枝月将目光落在燕绾身上。 景山了悟,“你先下去,这里交给我。” “是!”枝月也不犹豫,眼下自己这种状况,的确不能再耽搁下去,万一真的有个好歹,那夫人该如何是好呢? 眼见着枝月离开,燕绾算是明白了,“你们早就知道了?故意守株待兔?” “兔子?”景山冷笑,“就你们两个,也算是兔子?最多是见不得光的鼹鼠而已,现如今呈现在光亮之下,无所遁形。” 燕绾眯起危险的眸子,“呵,口出狂言。” “狂言?”景山怀中抱剑,瞧着她捂着肩头的样子,“枝月会上当,是因为她大意了,但我不会,我现在进来,就是为了……抓住你!” 燕绾紧了紧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