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阵呜呜的声音。 可惜,他的牙齿被打落大半,说话口齿不清,但听得出来,他在怒骂云泽,也在怒骂温明。 此时的候君豪看起来十分不甘,眼里的恨意也达到了极点,他心里只怕是怎么也想不明白,云泽怎么可能会跟温明搅到一起。 温明更是对云泽如此恭顺,跟在自己面前的高高在上相比,此时的温明倒很像是云泽手下的一条狗。 看着候君豪那愤怒的眼神,以及嘴里含糊不清的话,就算是没有云泽对候君豪生杀心,温明也对候君豪动了杀心。眼前这人,留不得了! 他对手下的心腹使了个眼色,手下的心腹顿时走到候君豪面前,抓住他的脖子,直接狠狠一扭。一声脆响下,候君豪当场就被扭断了脖子。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温明,眼里充满了不信,他似是怎么也想不到,温明杀他竟然如此果决。没有给他任何机会。 他更是想不到,云泽怎么就能够让温明杀他,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后悔。早知道云泽惹不起,他干嘛要去惹呢! 黄家的下场,郑家的下场,虽然,他对这两家是怎么死的,具体经过不清楚。但他知道这两家都是惹是云泽,最后死得很惨。 他心里虽然有些忌惮和害怕云泽,但是,最后还是因为那巨大的利益,让他对云泽动了杀心。只是,最后,他半点利益都没有得到,反而将自己的命给交代了。悔! 看着直直的倒下去的候君豪,温明神色冰冷,淡淡对手下道:“将人押回宁洲,路上,扔到山崖下去吧,届时,就报个人犯想要逃跑,最后被逼至悬崖,最后跳崖而亡!” 他的心腹闻言,抬起候君豪软绵绵的尸体就往外走去。 温明之所以当云泽的面杀候君豪,就是要给云泽一个交代,他怕将人带走,云泽会觉得他放过了候君豪。他跟云泽之间,可不能出现嫌隙。 候君豪被他心腹连脖子都扭到后背了,死得不能再死,他就不相信云泽还不信他杀了候君豪。 “云公子,这云家的产业,就交托给公子了……也算是愚兄为之前的无礼,给你赔罪!还请老弟不要见外!” 温明从手下那拿过一堆地契文书,这里都是候家的家产,除了银子之外,其他的都是固定资产。 比起银子来,这些固定资产更值钱。温明倒是舍的得。竟然将候家的家产都给了云泽。 不过,话说回来,他也是没有办法,不是他不想留下这些资产,实在是,他一个当官的,刚弄死候君豪,要是再夺候家的资产。那对他是十分不利的。 “温兄客气了,那小弟就笑纳了,至于我们之间的契约,即刻生效!我那边还要派人去接收盐矿,就不陪兄长了!” 云泽收起那些契约文书,淡淡起身往外走去。温明笑着将云泽送出了候家。 他身后的心腹看着云泽离开的身影,脸上满是可惜。 “大人,那些资产,您其实可以自己留着的……”心腹开口道。 ‘你懂什么,那些东西留着也是烫手的山芋,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,而且,候家的家产虽多,但比起他给本官的好处,还是差太多了、’ “你要明白,我若是贪了候家的资产,家族怕也会让我吐出九成来,甚至可能我连一成都拿不到,但是将之给云泽,我得到的好处,会更多。” “至于家族那边,就算是觉得自己吃了哑巴亏,但家族敢去找云泽要那些东西吗!?最多也就是不爽而已,届时,只要云泽将他们该得的好处送到了,他们怕是不仅不会计较这件事,还会庆幸因这件事,而跟云泽结交。” “此人,不可为敌!”说到最后,他轻声低喃着,似是在跟手下说,又似是在告诫自己。 在知道云泽越多的事后,他就对云泽越畏惧和忌惮,不仅是云泽的背景,还有云泽的手段,丹阳三大家族,只要跟他做对,最后都没有好下场。 这还只是其一,最主要的是,云泽的经商头脑,精盐这么赚钱的生意,还只是他手上最不起眼的一项生意。 其他的,如布匹、如香水香皂,如高度酒!最近听说云泽还搞出一个什么瓷器和瓷砖。哪一样不是让人打破头都想要做的生意。 当然,更让他震惊的是,云泽仅凭着一个人的力量,就将宁洲府这边几个府地的灾民给安置了。没有引起任何恐慌不说,甚至还让灾民们都有吃有住有穿的! 那可是数万灾民,若是引起民变,后果不堪设想。 这样的人,哪怕暂时只是合作精盐生意,将来,说不定还能够跟云泽合作其他生意。别忘了,他们家族可不止是盐道这一块肥肉。 他相信家族那边的人,不会是鼠目寸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