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回门,听说老爷子起了病症,父亲担忧的很,命晚辈今日必须来看一看,这是父亲准备的一些药材,留着给老爷子补身子。”曲时笙客气又疏离的说。 郭罗氏一看这用描金红盒装的人参,心里暗道曲家可真是大手笔,和曲家结亲真是没结错。面上却是云淡风轻,拿住了书香世家的款,笑道:“让亲家破费了,只是一些小病症,不碍事的。” “老爷子上了年纪,哪里有小病症这么一说?哥哥大喜之日姐姐都没回去,可见不是小病,您还要瞒晚辈吗?” 在郭家人面前,曲时笙没必要放低自己的身段,毕竟曲家是郭家的攀云梯。 郭罗氏果然面孔有些生硬,扯了扯嘴角说:“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倒是碍着了你姐姐。” 曲时笙说的话十分随和,可笑容里却带着刺:“公爹病了,儿媳伺候也是应当应分的,怎就碍着了?横竖哥哥这亲也没结成,不碍事。倒是老爷子这身体,可有仔细调养过?正好我带了位太医来,看看有什么诊断,有用得着的地方晚辈好叫父亲准备着。” 郭家老爷子莫名其妙病了这么一场,很难让曲时笙不多想。 要知道,前世曲家出事后,郭成玉父亲还随郭成玉一块去过青楼鬼混,曲时笙可不信这不到五十的人真就病的那么严重了。 “已经叫郎中看过了,没什么大不了,无非就是早年间苦吃的多了,如今再上些年纪,身子有些虚罢了。” 郭罗氏这是明摆着不想让曲时笙知晓自己丈夫的病。 “可晚辈来都来了,身上压着父亲的嘱托,不见他一面实在是不放心,您还是让晚辈去瞧一眼吧。” 在如今的曲家人面前,郭家是没什么话语权的,哪怕是面对着曲时笙这个小丫头,郭罗氏也只有照做。 来到了郭老爷子养病的房间,曲时笙一只脚才迈进门,便忍不住抬手用帕子掩了掩鼻子。 屋内有很重的熏香味,混合着浓烈的药草味,让人觉得反胃至极。 一个上了年岁的老男人住处,怎么会有青楼才会焚的香?曲时笙眉头微皱,顺着婢女的脚步走到了床榻前,正与郭老爷子四目相对。 他很瘦,眼窝深深的凹陷着,一双眼睛瞪的很大,眼神仿佛是要把曲时笙看穿一般,瞧见曲时笙进来,他猛烈的咳嗽两声,撑着胳膊要起身。 郭罗氏急忙上前,似乎是怕曲时笙给自己丈夫把脉,按着丈夫的胳膊不让他起来,嘴里还嘟囔着:“亲家姑奶奶来看你,你可清醒些!” 说这话时她声音不大,但曲时笙也听了个真切。 为何要让他清醒?难道他此刻是不清醒的状态?若是他不清醒又会如何? 曲时笙回过头去看了凉儿一眼,凉儿转头走向了一旁的香炉,在其他人聚在一起说话时,趁人不注意用帕子装了一些香灰。 寒暄的客套话说了半晌,曲时笙起身告辞,临走时那郭老爷子却忽然伸手要抓向她,曲时笙下意识的收了一下胳膊才堪堪躲开,但这却将郭罗氏吓了一跳。 “他这是不舒坦,经常这样,你别见怪。”郭罗氏陪笑着说。 曲时笙觉得此刻的郭老爷子实在不正常,却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,便说道:“已经出现了神智不清醒和手脚不听使唤,可见不是小病症,不然还是让太医把下脉吧,宫里出来的总比外头的郎中靠谱些。” 郭罗氏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,立马改口:“无妨,无妨,这屋里病气太重,咱们还是快些出去吧。” 听说妹妹来看望自己的公公,曲时瑾急忙带人赶来了公公的院子,正与准备离开的曲时笙撞上。 “妹妹,你没事吧?”曲时瑾语气焦急的问着,眼神将妹妹从头到脚扫了个仔细。 她这种情绪和眼神让郭罗氏觉得不满,走过来不动声色的将曲时瑾挤开,满脸是笑的说着:“亲家姑奶奶来,我们自然是好吃好喝的待着,全程陪在身边,能出什么事?青天白日的,在郭家的院子里头,你妹妹还能遇见什么豺狼虎豹不成?” 这话她用玩笑的语气说着,可姐妹两个听了心里都不安定。 “婶子,晚辈也难得来一趟,想和姐姐单独说说话。”曲时笙面露单纯,挽着郭罗氏的胳膊亲昵的说:“上回吃了您准备的点心,晚辈还念着那口呢!等今儿走了,晚辈再带走些,您可别不舍得!” 郭罗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,眼神瞟向曲时瑾,仿佛含着警告之意,好半晌才点头道:“你们姐妹两个既然有话要说,我也就不打扰了,什么好吃的点心都给你备着,也让亲家尝尝。” 终于支开了郭罗氏,曲时笙不再磨蹭,随曲时瑾回了她的院子,抓着她的胳膊问:“姐姐,你同我说实话,你公公究竟得了什么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