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忽然炸了锅,因为郭老爷子死了,口吐白沫,嘴唇青紫,郭成玉吓了一跳,急忙命人将郎中请了回来。 曲时笙守在郭家外头,看着里头的下人进进出出,郎中去而复返,心里便知道是什么情况了,转头说道:“去府衙,状告郭成玉毒杀亲父。” 郎中一眼便看出郭老爷子死状蹊跷,用银针扎破手指尖,往出流的都是黑血,郭成玉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瞪着郎中问: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那郎中没有说话,眼神落在了还未来得及收的碗盏上,方才郭成玉就是亲手将这碗盏里装着的药给郭老爷子喂进去的。 他用银针刮了一些碗边快要干涸的药渍,银针迅速变黑,这让他心下一惊,不可置信的看着郭成玉:“大人,那可是您的父亲,您怎么能…” 看着郎中的所作所为,郭成玉心里也猜到了一些,愤怒道:“你怀疑是我毒死了他?” “我亲眼所见,难道还能有假吗?”郎中挺直了腰板:“事已至此,大人无需多言,一切让官差定夺就是!” 说罢,他转身要走,却被郭成玉一花瓶砸在了后脑勺。 “来人,把他拖下去,关紧府门,绝不能走漏了风声。”郭成玉吩咐着,脸色十分难看。 可惜了,曲时笙快他一步,已经有许多衙役进了门,由下人领着直奔郭老爷子的院子来,正碰见郭家下人拖着已经昏厥的郎中往出走,为首的衙役见状亮了刀,呵斥道:“做什么呢!把人放下!” 屋内的郭成玉不知发生了什么,又听外头传来了郭罗氏的声音。 “哎呦,你们这些当差的怎么擅闯朝中官员的府邸啊?”郭罗氏的语气有些硬气,拔高了音调道:“回头我要让我儿子去找你们府尹状告你们!” 为首的衙役道:“用不着你在此啰嗦,就是府尹派我们来的,有人状告郭成玉毒杀亲父。” 话音刚落,屋内发出一声脆响,是郭成玉在紧张下没拿稳那带着毒药的碗,不小心将碗砸在了地上。 听见里头有声音,衙役们进去三五人,很快就有人押着郭成玉出来,曲时瑾躲在暗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。 “你们凭什么抓我!”郭成玉还不服气,挣扎道:“我是朝廷命官,哪里是你们说抓就抓的?有能耐让我见着你们府尹,你们都得挨板子!” 因为他声音太过吵嚷,郎中悠悠醒转,睁开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,瞧见是官差后,他撑着身子爬起来,跪着说道:“求各位官爷救命!郭大人要杀我啊!他方才毒死了他的父亲,还对我下手…” “你血口喷人!”郭成玉想冲过去踹那郎中,可他的两条胳膊被死死束缚住,鞋子都甩丢了一只,也没能碰到郎中一下。 “究竟是冤枉,还是确有其事,只要稍作调查就明白了,郭大人也无需动怒,你和我们府尹的交情我们都是知道的,若您真的无罪,那我们回头上门向您赔罪就是!” 郭成玉冷哼一声:“我告诉你就是,我方才喂给我父亲的东西,是从一个道士手里求来的符,那碗黑水就是符纸烧了以后兑了水,根本没有毒!就算他真的是因为中毒而死,那也是道士毒杀了他,我什么也不知!” “就是啊,我儿子是读书人,他哪里能做弑父这样的事?你们肯定是误会了!”郭罗氏又鸡又怕,吓得眼睛都红了,再没了方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:“我们可是曲家的亲家,曲傅林你知道吧?我儿子娶的是曲傅林的女儿,若我儿子真的人品不好,他哪里肯把女儿嫁到我家来?” 情急之下,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,将曲傅林和曲时瑾的名头搬出来也是无用,衙役才不管你家儿子娶了谁。 郭成玉被押走后,衙役们并没有离开,而是留在原处调查其他人有没有作案的可能。 问到曲时瑾头上时,曲时瑾装的又震惊又意外,楚楚可怜的小声道:“之前的确是我伺候父亲,后来父亲病情加重,婆母说是我伺候的不周到,加之儿媳妇伺候公爹容易引人非议,这已经四五日没让我进过父亲的院子了。” 她的说法,和仵作调查出的结果差不多。 郭老爷子中的毒又快又凶,短短一段时间人就死透了,若是曲时瑾动的手脚,那得有她今日靠近过那药碗的证据才是。 然而继续调查下去,郭成玉烧那符纸时,曲时瑾在郭罗氏院中伺候郭罗氏漱口,郭成玉端着碗盏到了郭老爷子院子时,曲时瑾正在与郭罗氏一起用早饭,二人都没有作案的时间。 加之有许多下人,都能证明符纸和碗盏根本没人动过,因为郭成玉不信任旁人,想自己亲力亲为,决心一次将郭老爷子身上的邪祟驱除干净,哪里肯将求来的东西经他人手? 曲时瑾被带到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