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宫婢,宫婢手里捧着个不大不厚的匣子,曲时笙眯着眼睛瞧了瞧,这才确认这宫婢是明瑰公主身边的。 “曲公子,这是我们公主命婢子送来的,说是感谢您昨晚的搭救之恩。” 这话没来由的让曲时笙瞪大了眼睛,看向曲时钊的眼神带着审视。 曲时钊也无奈,接了匣子道了谢,待人走后才同曲时笙说:“碰巧了,父亲知道你去老地方摘梨子,说要下雨让我去寻你,谁知道我没找到你人,却看见了落单的明瑰公主,当时雨点都砸下来了,我也不好让她一个人淋着雨回去。” 他虽然说的风轻云淡,可曲时笙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 马球赛还未开始,曲时笙去寻了不远处的圥墨,昨晚毕竟圥墨是全程暗中保护明瑰公主的,问他能听到一些实话。 圥墨挠了挠头回想着昨晚的事:“曲公子拿着伞过去寻人来着,我听他喊的是你,后来他遇见明瑰公主,明瑰公主淋了雨正往山下走,好像还哭过,我和圥戎打算上去接她,雨下的太急了不给我们反应的机会,谁知道你哥抢先一步。” 一旁的凉儿眉毛一挑:“会不会说话?” 圥墨笑了笑:“错了,是曲公子!” “继续说。”曲时笙说道。 “曲公子扶着明瑰公主往山下走,半路上明瑰公主滑了一下,差点摔倒,幸好曲公子扶的稳当。” 曲时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,心里乱糟糟的。 前世哥哥娶了韫瑰公主,经历的人生与现在相似又不同,让他娶明瑰公主也并非靠谱的办法,曲时笙不敢赌,万一这明瑰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人,那曲家就会再经历一次前世的祸事。 所以曲时笙转头看向曲时钊,语气郑重道:“哥哥可别忘了,韫瑰公主做了什么让你丢脸的事。” 曲时钊被说的一愣,不由问道:“怎么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?提她做什么。” “她们是亲姐妹,万一秉性很像呢?你知道我说的是谁。”曲时笙拿出不讲道理的样子,翘着二郎腿说:“反正在她没进咱家门之前,不准你离她太近。” 曲时钊满脸疑惑,眉头紧皱:“你从前可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,当时那种情况,放任她一个姑娘家不管,还不困在山里出不来了?” “人家是公主,下头自然一群人等着她,若是长时间没见人影儿便会去寻,用你凑什么热闹。”曲时笙转过头说。 “你可真是莫名其妙,若不是父亲说怕你淋雨怕你出事,我会去那寻你吗?不知好歹。”曲时钊气愤的打开了匣子,却被匣子里的东西吸引去了目光。 那是一些用昨晚的梨子制的点心,每块点心上还印了梨花,盖子一打开香气扑鼻,旁边放了一封明瑰公主亲手写的纸条,说这梨糕有曲时笙的一份。 曲时钊将匣子递到曲时笙面前:“怎么着,你是吃不吃啊?” “吃。”曲时笙二话不说,一手拿起一块:“谁会和吃的过不去?” 随着鼓声传来,驾马声此起彼伏,空旷的草地上卷起阵阵灰土,曲时笙瞧着马背上的徐之珩,恍然回到了前世,她依依不舍看着徐之珩上马的模样。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,徐之珩已经穿上了一身银甲,甲胄崭新,身形昂扬,是当之无愧的少年将军,也是曲时笙的少年郎。 再看建琮帝,他的马跑的并不快,马球从马肚子下滚过,建琮帝没打到,气的他脸色很难看。 春喜也骑着一匹马,跟在建琮帝身后,瞧着也算英姿飒爽,建琮帝没打到的球,她往前一伸胳膊便打到了。 此刻的春喜,与初次见面那个腼腆恭敬的丫头简直判若两人。 状况来的突然,似乎比曲时笙预想的要快,建琮帝骑着的马忽然发出一声嘶鸣,两只前蹄忽然升了老高,建琮帝没抓住缰绳,整个人从马背上栽倒,摔在地上时溅起了很多灰。 曲时笙在心里为这一句捏了把汗,总算是进行的顺利,徐之珩在远处,此事和他看起来没有任何关系。 “皇上!” “护驾,快护驾!” “传太医,快传太医,看看皇上受伤了没有!” 大部分人都慌了神,曲时笙也装作很意外的样子,捏着帕子站起身来,焦急的往人堆里看。 曲傅林起身走过去,大概是想看看情况,程皇后也站起身来,似乎脸上并无多少关切,但却有些意外。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将建琮帝扶起来,连带着太医往后头走,马车等候在旁边,太监和侍卫将建琮帝扶上了马车,太医也紧跟着钻了进去,之后没有任何交代便离开了,曲时笙留意到春喜骑着马守在马车的侧面,紧紧跟着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