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猛然想到了香料,指着香料盒子吩咐:“快去把那盒子里的香料点上。” 吩咐完,金袁氏想了想,又说道:“还有把我前天让母亲给我弄来的药粉,也加进去。” 她后头的这句吩咐声不大,婢女们却都懂了她的意思。 金禹行虽然不喜欢金袁氏,但好歹二人也是拜了天地磕了头的正头夫妻,该做的表面功夫不能落下,所以一回来金禹行就直奔金袁氏的院子。 不同于往常,这次金禹行一进屋,等待他的并非是金袁氏的质问和吵闹,他瞧见金袁氏穿着一身绣花抹胸着粉色金银双错的长裙,满脸殷勤,面染桃花,笑的秋波盈盈。 这场景让金禹行摸不着头脑,站在原地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院子,直到听见金袁氏问道:“官人杵在那儿做什么?这时候回来,想必肚子里头空,我吩咐人早准备了点心,官人尝尝?” 金禹行回过神来,跟着金袁氏一进屋,直到此刻他也没明白,金袁氏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。 描样精致的盒子被打开,里头的点心呈现在金禹行的眼前,金袁氏拿起一块八掰枣花酥喂给他,一点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,甚至不问问他这几日去哪了。 金禹行费力的囫囵咽了点心,终于忍不住了,问道:“你往日不这样啊,今日怎么没撒泼?” 金袁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:“我就那么爱撒泼?我是想着夫妇一体,你成日出去鬼混我也有责任,若是我能再多包容你一些,你的心思也就能回来一些了。” 这番话说完,金袁氏自己都想吐,从小娇生惯养高高在上的她哪里说过如此违心的话。 可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,先把戏演完了再说吧。 听她这么说,金禹行以为她终于开窍了,握住了她的手说:“你能这样想就是最好了。” 金袁氏给了左右婢女一个眼神,她们对视一眼,十分默契的退了下去,大白天的关紧了房门。 曲时笙给金袁氏的香料究竟怎么样,金袁氏不知道,她只知道她让自己母亲寻的那包药是个好东西,往日和她睡在一张床榻就装死人的金禹行,今日生龙活虎,折腾了她好多回。 而金家发生的事,也一点不差的传进了曲时笙的耳朵,圥墨和她说起时自己都脸红耳赤的,但曲时笙却神情十分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