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男人的身份你可查到了?还有住址。”曲时笙站起身问。 “住的地方已经查清了,就在山脚下一个庄子里,看样子那妇人一直花金禹晟的钱养着男人,男人哄妇人快些进金家的门,有了身份才能更加肆无忌惮的捞银子,他们两个的孩子也能沾点皇亲国戚的光,这一辈子都太太平平的。” 曲时笙忍不住笑了:“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晚上我去会会他。” 凉风习习,月凉如水,曲时笙穿戴好以后,把凉儿和恬儿留在院中,自己则被徐之珩带离了曲家。 徐之珩早在外头准备好了快马,白天跟曲时笙说话的下属骑了一匹,圥墨骑了一匹,徐之珩将曲时笙搂在怀中,宽大的斗篷将曲时笙缠了个密不透风,这一路肯定是冷不到她了。 “圥戎怎么不见人影儿?”曲时笙看了看左右问:“今天恬儿还问我圥戎的事来着。” 徐之珩右手扶着曲时笙的腰,左手勒着缰绳,让马儿调转了个方向:“他忙着在抓人,我不放心你,留他一个人在那了。” 至于抓的是谁,曲时笙能猜到。 眼下还有什么是比抓到那内侍还重要的? 三匹马转眼间到了山下,下属最先下马,在几户人家门前走了一圈,最后指了中间的那一户,肯定道:“将军,就是这儿了。” 徐之珩跨下马来,接着把曲时笙抱了下来,再把斗篷的帽子给她一戴,所有人只能看见曲时笙的半张脸。 圥墨过去叩门,却好半天都没有人开,徐之珩抬头看了一眼:“走墙吧。” 说完后,徐之珩搂着曲时笙的腰,将她带到了院中。 房间从外看一片漆黑,徐之珩推开门,里面有很重的酒气,还有个男人打着鼾声正在睡觉,估计是喝醉了酒所以一时半会醒不来,没听见叩门声。 曲时笙被这冲天的酒气呛的头疼,忍不住掩了掩鼻子,看向徐之珩说:“想个办法把他弄醒吧。” 徐之珩给下属使了个眼色,下属提了一桶水进来,兜头浇了男子一身,这个时节的水冷的像冰,尤其是深夜里从外面提进来,只见男子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清醒过来,冷的牙齿都在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