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涂的喝了酒,这一觉睡的极好,一直到下午才睡醒,与纯娘告别后,走出了道观准备下山。 而曲时笙又出现在了纯娘的屋里,此刻是白天,曲时笙怕纯娘认出自己,所以戴了帷帽。 “姑娘,他是太后的外甥,他若是死了朝廷必当追查,我害怕…”纯娘把方才面对着金禹晟的笑容全部收起,脸上只剩下了心惊胆战。 “你不必怕,知道你在这儿的人少之又少,而且那酒里的毒有五个时辰的发作时间,他又不会死在道观,哪里会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来?”曲时笙回答。 纯娘松了口气,然后抬起头怯生生的问:“那姑娘,吴正他人呢?我替你们做了事,你得让我和他平安离开才是啊。” “他不能跟你离开了。”曲时笙犹豫片刻,最终决定告诉纯娘真相:“早在几年前,他就因为杀人得罪了我的朋友,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人,我们又哪里会放过他。” 这话犹如一块石头,沉沉的砸进了纯娘的心里。 只见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,目光呆滞,口中喃喃道:“杀人…他怎么会杀人呢?姑娘,好菩萨,是不是你们找错了人?也有可能是你们误会了,他最多也就是在赌场里耍一耍,杀人这种事他怎么敢做啊。” “我们没有找错人,就是他不假,我也不想瞒着你,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。我打算饶你一命,所以才把他的结果告知给你,也免得你月份大了知晓此事会受不住,闹出什么一尸两命的事出来。” 纯娘流出泪来:“他人还是不错的,他会在天冷时给我烤东西吃,会搂着我取暖,夏天为了让我睡的舒坦,拿着蒲扇给我扇好久的风,我说我想吃西瓜,他就去瓜田偷,这种人哪里会杀人啊。” 曲时笙被她这个脑子弄的冷笑:“烤东西需要付出多大的力气?扇风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事?连自己的女人想吃块西瓜都要出去偷,这种男人除了窝囊就是坏,你还当他是什么善男信女。若他真的心里有你,值得你这般,那他又怎会把你推进柳芳楼的火坑?就凭你有孕这一点,足可以证明他没把你放在心上,你只是他往上爬的一块垫脚石罢了,金禹晟若没将你赎出来,现在你就等着被柳芳楼收拾吧,说不定还会一尸两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