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曲时笙退后半步,想着从前徐之珩教给她的一点功夫,迅速出腿踢在男子的手腕上,男子没拿稳刀子脱了手,扬起拳头要打曲时笙,却被曲时笙反扣住了手腕,用力一转男子调转了方向,疼的他咿呀惨叫,曲时笙一脚踹在他背后,将人踹了出去。 若是他的同伙没及时扶住他,这一脚估计会踹的他摔个狗吃屎。 可曲时笙也没其他法子了,练功夫从来都是长久的,她只不过学了一点皮毛,身法力度都不够,徐之珩前世教她的时间不多,重生回来以后她也没特意练过,所以会的实在有限。 “好你个小贱人,不给你点颜色看看,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!”扶人的男子眼见曲时笙会些功夫,心里也不敢太过放松,左手持刀围着曲时笙慢慢走着,似乎是寻找着进攻的机会。 凉儿挣开了挟制她的男子,站在了曲时笙身边,主仆二人此刻心里都无比紧张。 曲时笙捏紧了手里的瓷瓶,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那男子向她高举起刀,若说一点不怕那是假的。 可她的马车被人围住,前进不得后退不得,凭她和凉儿两个弱女子,想直接逃跑更是不可能,几步就会被人追上。 就在她心中祈祷徐之珩快些出现时,男子怒吼一声,刀刃冲她砸了下来,凉儿一声尖叫,护着曲时笙往后退了好几步。 然而那刀并没有落下,曲时笙定睛一瞧,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儿,手接住了男子的手腕,一件灰白色绣雪松的斗篷穿在他的身上,衬得他有些书生气,和他此刻的动作完全不符。 待看清来人,曲时笙松了口气,凉儿惊喜道:“是薛状元!” 来人是薛韫,他接住了那男子的手腕,男子嘶了一声,生气道:“你又是何人?别坏小爷的好事!” 只是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,薛韫快准狠的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,张开嘴骂:“在小爷面前也敢自称爷?信不信小爷抽肿你的脸?” 男子别打懵了,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长相温文尔雅的人,打人竟然是抽人耳光? 他缓了一会儿,气的咬牙,举刀想砍,却被薛韫一脚踹在肚子上,虽然没把他踹倒在地,但也疼的他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。 曲时笙忍不住捂了捂脸。 刚刚她在期待什么?期待薛韫英雄救美吗?那薛韫和她一样,习武方面都是半吊子,唯一比她厉害一些的,也无非就是力气大了两分。 她承认,刚刚薛韫接下那男子手腕时,动作潇洒帅气,但也仅限潇洒帅气,因为这家伙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,接住他的手后为了维持动作停顿了好一会儿,心里不知在如何暗喜在外人跟前儿露了个脸。 很快,薛韫就被几个持刀的人围住了,曲时笙知道靠他无用,干脆捡起了地上的一把长刀,把瓷瓶里的红色粉末往刀上一洒,对着人群就是一通胡抡,那群人不知是怕被刀伤了,还是怕被粉末伤了,东躲西躲看起来可笑至极。 但这抵挡的时效有限,一男子用长刀一挑,曲时笙担心伤了手,长刀落地,男子扑了过来,却被打倒了他人的车夫扑倒在地上。 就在曲时笙以为避无可避时,圥墨从天而降,一脚踹飞了一人,又用一手肘将另一人击倒在地,凉儿被吓坏了惊恐乱叫,圥墨忙里偷闲,还递了一个牛皮纸包给她。 打开牛皮纸,凉儿才发现里头包了两块点心,只是那点心不知被放了多久,本该酥脆的点心皮已经完全碎了,碎渣顺着牛皮纸往下耷拉的弧度洒了一地。 等她回过神时,圥墨已经夺了一人的刀,将刀搭在那人的脖颈处,冷着脸质问:“是什么人派你们过来的?” 男子支支吾吾,眼看圥墨是个练家子,他们必然躲不掉,吓得牙齿都在打颤,可见是一群游手好闲,没正事可做也没大能耐的人。 不由他细想,索性他膝盖一软跪在地上,冲着圥墨和曲时笙就是一通磕头:“姑奶奶,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您,小人也是喝了两斤狗尿喝醉了,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!” 其他人零零散散也都跟着跪下,脑袋此起彼伏的抬起又落下,看的曲时笙眼晕。 很快,衙役们赶来,将这群闹事的人带走了,后来曲时笙才知道,是薛韫看见有人拦了她的马车闹事,吩咐自己的随从赶快去报案,这才让衙役们赶了过来。 徐之珩没想到曲时笙能去而复返,更没想到薛韫也一脸怨气的跟着回来了,他有些诧异,见曲时笙脸色不佳,拉着她的手问:“这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 “说来话长。”曲时笙四下看了看:“有人要算计我。” 见她这样小心,徐之珩猜测和自家有关,所以她才不敢在此地说。 他看了薛韫一眼:“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