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时笙见那玩意儿动作缓慢,急忙和恬儿一起去扶凉儿,可霎时间那玩意儿就向几人冲了过来,吓得恬儿尖叫一声,和凉儿缩到了一块儿。 天色太暗,曲时笙眯起眼睛直面那玩意儿,见他身形高大,手上举起了一个类似镰刀形状的东西,照着曲时笙就要劈下来。 还是曲时笙眼疾手快,掏出袖中的瓷瓶,拔出瓶塞一瓶子砸在那玩意儿的脸上,只见他闷哼一声,镰刀落地,他捂着脸后退两步,惊讶的看着曲时笙。 这瓷瓶里头装着的药粉,就是之前曲时笙对付那些流氓时用的东西,看这玩意儿的反应,他还知道疼,有手有脚还有眼睛,他明明是个人。 这个怪物似乎是生气了,把瓷瓶扔到一边,低身去捡镰刀,曲时笙知道他要是把镰刀捡起来,自己和凉儿恬儿可能都得死在这儿,所以她一咬牙,索性拔下头上的钗子,捅进了他的手臂。 这下把这怪物疼着了,他一脚把曲时笙踹开,捡起镰刀就要砍向曲时笙,关键时刻一道剑锋从天而降,圥墨和圥戎一左一右持剑站在怪物面前,将曲时笙挡在了身后。 本以为那怪物会再试一试,没想到看见他们两个过来,他转身就逃了,两步窜上了高墙,消失太夜色之中。 “曲姑娘。”圥戎扶起了曲时笙:“受伤没有?” “我无事。”曲时笙是在嘴硬,那怪物的一脚可把她踹疼了,她看向凉儿她们问:“你们没事吧?” 恬儿缓缓的抬起头来,见那怪物已经走了,她松了口气,被她护着的凉儿早已经泪流满面,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。 圥墨走过去细看了看凉儿,然后同曲时笙说:“曲姑娘,凉儿怕是被吓狠了,还烦请您配些方子给她调理一下。” “这是自然,快把她扶起来吧,冬天地上凉,别出什么毛病。”曲时笙看向圥戎问:“你们怎么出现在这儿?” “京里最近出现了一个镰刀怪,已经伤了三人了,原本只圥墨一个人保护您,我们将军听闻此事不放心,便让属下一起过来了。” “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什么镰刀怪。”曲时笙留意着地上的痕迹,捡起了那怪物落下的镰刀。 镰刀的刀柄很长,差不多有她一臂长,刀身更是比寻常镰刀要长的多,上面还有一些古怪的花纹,还沾了一些血。 曲时笙把镰刀递给了圥墨:“拿回去给你家将军,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门道。” 接着,曲时笙又看向了地上的人。 这是刚刚被镰刀怪伤害的人,曲时笙探了探脉搏,确认人已经死透了,鲜血染红了地砖,在夜里看起来流的血都是暗黑色的。 曲时笙观察的极为仔细,恬儿捡起灯笼凑过来,曲时笙借着烛火发现此人是个姑娘家,她的脸上、手臂上和脖子上都被活生生咬开了,而这姑娘真正的死因是被镰刀割开了脖子。 “没有什么镰刀怪,那是个人。”曲时笙下了定论,用手帕擦了擦手:“牙印是人的,只不过是身量长的高壮一些,穿着的衣裳有些破,乱糟糟的,看起来像个怪物,实则他只是个拿着镰刀的人罢了。” 圥墨叹了口气:“我们将军也是这样说,可镰刀怪是昨天突然现身的,之前死过一个姑娘家,也是相同的死法,身上的血差不多都被吸干了,那时候没人知道凶手是怎么回事,直到昨天有亲眼看见镰刀怪伤人,这才报了案,事情才传到将军耳朵里的。” 圥戎接着说:“将军觉得不安,因为镰刀怪凡是行凶都只针对女子,且一刀封喉不给任何机会,他担心曲姑娘您也受难,所以才叫我们都跟着您。” “我明白,他现在人呢?”曲时笙问。 “镰刀怪来的不明不白,为何杀人也没人知道,而且我们将军猜测,这人还不见得只是一个,恐怕是个组织,所以他这两日都在忙此事。”圥墨解释说。 曲时笙点了点头,抬头看着乌云遮了一半的月亮,忍不住道:“怪物现身,这京城怕是要乱。” “姑娘,夜深了,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,凉儿都吓傻了。”恬儿劝道。 曲时笙拍了拍恬儿的手,示意她再稍等片刻,接着转头同圥墨和圥戎说:“转告你们家将军,明天我要去见他,让他务必留出时间见我一面。” 二人齐齐抱拳:“是,曲姑娘,我们送您回去吧。” 回到了家中,曲时笙第一件事就是给凉儿把了脉。 凉儿显然是吓到了,她亲眼看见那怪物正在吸血,抬起头时嘴角还血淋淋的,与她四目相对,看见那种场景还能平静的人几乎不会有。 稀里糊涂的被送回曲家后,凉儿依旧呆滞的很,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断断续续的,眼睛瞪得老大,看的恬儿心疼不已,伏在她膝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