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你们曲家影响不小,对明瑰的影响亦是。” 曲时笙心里有了些猜测,也终于弄明白这场鸿门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。 陈太后醉翁之意不在酒,目的根本不是什么曲家,而是徐之珩。 果然,陈太后下一句便说:“听说你在大街上,和徐将军拉拉扯扯的,徐将军带你出去游玩,都是亲手扶着你上下马车,若是你们有婚约在身都有些不妥,可哀家也不愿多嘴别人家晚辈呢事,但哀家细细问过徐将军,你们并无婚约在身,这样亲近实在是不妥当。” 陈太后这是要多重打击曲时笙,连挑拨离间这样的事都开始做了。 曲时笙微微一笑,撩起裙摆跪好:“太后娘娘所言,臣女听明白了,臣女和徐将军在日常相处上确实有些不妥,太后娘娘既然指出来了,那臣女便没什么可辩驳的。但臣女和徐将军青梅竹马,我们二人从幼时就一起玩闹,那时候也没什么人说我们行为不妥当,而且先帝在世时还曾经玩笑给我们指过婚,只是落在纸面上罢了。” 她的言外之意,是他们不仅有青梅竹马的情谊,更有男女之情,而先帝也很看好他们,甚至要在他们到了合适的年龄以后纸婚,陈太后应该听从先帝的意思才是。 “你这话说的,真是让人捉摸不透。方才你自己也说了,那是先帝的玩笑话,你难道还当真了不可?不论是何时说的,在哪说的,若是你能拿出先帝赐婚的旨意,那哀家绝对不会再多嘴一个字。” 程皇后见状有些不忍,开口道:“太后您别生气,这曲姑娘还年轻,徐将军也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…”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太后打断,陈太后不满的瞪了她一眼:“哀家和曲姑娘说话,有皇后插嘴的份儿吗?” 这话说出口,程皇后也只得闭了嘴,心里盘算该如何为曲时笙解围。 曲时笙知道,陈太后这是打定了主意,要用风言风语四个字在她和徐之珩身上做文章,虽然陈太后具体的目的是什么,曲时笙还不清楚,可她不能让陈太后轻易得逞。 于是她说:“其实臣女与徐将军,已在私下订了婚约,双方的长辈也都是知道的,不信的话,太后娘娘可以把臣女的父亲传进宫里细细询问一番,徐将军的父亲也是知道的,就在过年的当日,他父亲还托人送来了他们徐家只传给儿媳妇的镯子,就等着机会合适了上门提亲。” 说罢,曲时笙露出一双细白的手腕,腕子上的镯子和她的肤色很是相称。 程皇后立马接话道:“说起来,臣妾也是看过这双镯子的,当年臣妾还是个孩子,随父亲母亲去徐家做客碰见了徐夫人,听她说起过这镯子的典故,当时臣妾只知道这镯子是传给嫡长媳的,没想到现下落到了你手里,打算什么时候让徐将军上门提亲啊?” “提亲提亲,提的哪门子亲?只靠一双镯子能证明什么!”陈太后对程皇后的厌恶和不满,几乎已经不掩饰了,她同曲时笙说:“徐将军乃国之栋梁,是朝廷上不可或缺的人才,这样的人他的婚事自然由皇上做主。” “可母后,徐将军和曲姑娘两情相悦,皇上有成人之美,也不好拆散他们不是?”程皇后说。 “在正式提亲前,便不知廉耻拉拉扯扯不休的姑娘,哀家觉得是配不上徐将军的。”陈太后的语气恢复了平淡,看着曲时笙叹了口气:“徐将军以后的妻子,只能是家世显赫本人稳重端庄的,不过曲姑娘也用不着失落伤心,哀家已经替你择了一位夫婿。” 曲时笙眼眸微动,程皇后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。 瞒的可真好,一丝风声也不漏,完全让人没有防守的机会。 要知道,陈太后是什么人?那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,她想要做的事,有谁反抗的了? 她想给曲时笙指婚,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。 可曲时笙偏偏不信这个邪。 她抬起头说:“臣女和徐将军,发乎情而止乎礼,没有严重到人人议论的程度,而且双方父母都已经同意,提亲的事就要提上日程,这个时候太后娘娘说臣女配不上他,臣女并不觉得。” “你这丫头。”陈太后没想到曲时笙敢直接呛声,气的眉头一紧:“他是护国将军,能嫁给他的姑娘,怎能是凡品!” “方才皇后娘娘也说了,臣女的父亲是为三位皇帝做过事的朝中元老,而臣女的外祖父也世世代代在宫中当差,这家世背景放在京中再难寻出第二位来,太后娘娘说想给徐将军找一些不是凡品的姑娘,那在家世上究竟要如何选择?” 这京城之中,能和她曲时笙比家世的姑娘,还没出现,起码近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内不会出现了。 她说的话虽然不中听,但确实是那个道理,陈太后眼见说不过她,话锋一转道:“你可真是不知礼数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