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宁一将姚婉宁手掌握紧,便觉得她身上传来一股瘮人的寒意,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掌处传进她的身体。 鸡皮疙瘩立了起来,她下意识的转了下脖子,缓适这股寒气。 “昨日就喝过了。”姚婉宁察觉到她的动作,不动声色的借着端药的时机,将手抽了回去: “这都已经是喝的第二回了。” 说话的同时,她端起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药捧在掌心,顿了片刻,接着就送到了嘴边。 “看来这孙神医也没传闻的那么灵。”姚守宁见她端了药碗,大口大口的将那药汁喝下去,不由有些心疼: “若这几副药吃了仍不见好,恐怕真像娘说的,这孙神医只是徒有虚名。” 她皱了皱眉,接过一旁白玉手中端的蜜饯,捧到了姚婉宁的面前,想要哄她开心: “到时娘说了,找人砸了他的摊子,看他往后怎么招摇撞骗的!” 姚婉宁喝着药,听了妹妹这话,被她逗笑,一时不察被药呛到,顿时咳出了声。 如此一来,倒将姚守宁吓了一跳,忙不迭的替她揉胸推背。 折腾了好半晌,姚婉宁才缓了过来,被妹妹抱在怀中直喘气。 “都是老毛病了,要治也不是三天两头的事。” 对于看病这事儿,她比柳氏要豁达一些。 兴许是病得久了,也遇到过不少招摇撞骗的人,对于姚婉宁来说,孙神医可能也只是她人生之中又一个不幸遇上的庸医之一而已。 只是看柳氏兴匆匆准备礼物,又盼着日子数孙神医入神都的时间,她不愿去泼母亲冷水。 姚婉宁不愿多说这个事,喝了两口水,润了润喉,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: “对了,你来找我什么事?” 姚婉宁这话一说出口,令姚守宁吃了一惊。 她没想到姐姐平时身体不好,观察力却远胜旁人。 从小跟她一起长大,贴身侍候她的冬葵都没看出来她的目的,以为她只是过来探望姐姐,姚婉宁却一眼就看出来自己过来是找她有事。 “也没什么。” 她心中念头迅速转了一圈,已经想到了回应的话语: “昨日马车上,娘不是提到了姨母要将表姐、表弟送来我们家吗?”她半真半假的道: “我就是有些好奇,娘有没有跟你提过,姨母和表姐长什么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