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有了车厢的庇护,几个女人才终于松了口气,觉得多了几分安心。 苏妙真浑浑噩噩,一脸的不敢置信——她既吃惊于陆执与狗的‘一见钟情’,又悲痛于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奖励落空,错失了一个获得陆执暗恋的机会。 但好处是,她没占到便宜,姚守宁也没得到陆执的爱,这让她在失落之余,又隐隐松了口气。 姚婉宁抿了抿嘴唇,才忍住了将到嘴边的笑意,可惜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陆执吸引住,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神情。 “这可怎么是好?” 柳氏颤巍巍的上了马车,总觉得今日所见所闻实在过于匪夷所思,不是她这个年纪可以承受的刺激。 苏妙真受到的打击过大,这会儿难得乖巧的坐在一旁,不发一语。 姚婉宁的目光往妹妹的方向看了过去,见她这会儿双手紧捂着胸口,眉头紧皱,一脸心虚不敢看向车窗外的样子。 “我们先回去。” 不等姚翝发话,姚守宁便大声的说了一声。 “回去?” 柳氏愣了愣,听到外头的动静未歇,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。 姚守宁之前还只是急于逃避,所以本能回应,这会儿细想之下,倒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。 她初时还被眼前的混乱冲击,久久回不过神,但这会儿一平静下来,她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。 ——陆执爱上狗,今日出了大丑,追根究底是跟她有关的。 苏妙真身上的意识使用‘陆执的一见钟情’时,除了天知、地知,苏妙真及她身上的意识、自己知道之外,再没有其他人知晓。 可是许多人亲眼目睹了自己在关键时刻呼唤黄飞虎扑陆执的喊声,以陆执的聪明,肯定会怀疑自己。 若是此时不走,等他清醒过来,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,说不定会找自己麻烦的。 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。 不止是要走,还得要赶紧走! “娘,您听我说!”姚守宁越想越觉得这里是个是非之地,不宜久留,当即劝说柳氏: “你看这里打得如此厉害,我们手无缚鸡之力,留在这里也是帮不上忙的,与其等着混乱不知何时平息,不如早些离去。” 柳氏还未说话,苏妙真就急道: “那怎么行?” 她先前受刺激过深,久久无法回神,连自己几时被拉上马车的都不知道。 刚一清醒过来,就听到姚守宁说要离开,不由转头看她: “世子对姨母好歹有救命之恩,如今他,他……”她说到这里,也觉得今日的事难以启齿,‘他’了好几声后,避开了陆执发疯的话题,道: “世子有难,我们怎么能一走了之?” 她与陆执之间身份地位相差太大,见上一面实在不易。 今日好不容易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,她又怎么舍得轻易离开呢? 更何况苏妙真心中一计未成,又再生一计。 ‘陆执的一见钟情’已经没有了,但他受这‘一见钟情’影响,已经开始发疯。 毕竟此事因‘神喻’而起,苏妙真也想借‘神喻’之手,解除陆执与狗的牵绊,借此在长公主心中留下关于自己的记忆,将来兴许还有与陆执相识的契机。 因此她对姚守宁提出的建议极力反对,甚至为了怕柳氏不肯留下,还将话说得很狠: “那岂不是太忘恩负义了吗?” 姚守宁冲她怒目而视! 说来说去,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苏妙真。 若非她对陆执心怀不轨,且在关键时刻施展什么‘陆执的一见钟情’,她根本不会在情急之下出这样的馊主意。 如今陆执当众出丑,疯的比第一次妖蛊发作还要厉害,自己也算是间接害他出丑的人,还要担忧他将来报复,既觉得头痛又觉得心虚,苏妙真却在此时装出深明大义的样子,实在令她生气。 最令姚守宁不爽的,是她看自己的眼神,仿佛在看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,满眼都是指责。 可惜她身上有那道诡异的意识潜伏,且自己能听到这道声音的事无法外传,姚守宁纵然知道是苏妙真的问题,也不敢在此时毫无顾忌的说破,只得恨恨的看她,最后道: “表姐说是不走,莫非有什么好的主意?” 柳氏还捂着胸,满脸惊疑的转过了头来,看着这个小女儿。 姚守宁这会儿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,咬着嘴唇,看向苏妙真的神色有些不善的样子。 她性格好,向来很少有与人翻脸的时候,无论对谁,向来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