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内地里却恨之入骨。 只是长公主手握重兵,他奈何不得,便唯有忍住。 而他手里两个太监要是也被长公主打了,以神启帝刻薄寡恩的性格,他不止不会怜惜两人,反倒可能会恨这两人丢人现眼,丢了他的威风。 反正都会受罚,又何苦头铁去硬扛两面打呢? “二小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 “……”姚守宁目瞪口呆,望着程辅云,半晌才结结巴巴道: “你,你可真是个大机灵鬼……” “二小姐夸赞了。” 程辅云双眼笑出褶皱,显然是将她的话当成真心的夸赞收下了。 两人说了几句,陈太微转过了头来,二人不自觉的便都各自别开脸,不再出声。 冯振最终在长公主威压之下,强忍内心憋屈,果然过来祭拜了世子,嗑头上香。 长公主冷眼旁观,琢磨着姚家人此时想必已经上了马车,镇魔司的人就是要追也来不及了。 只是神启帝看样子是想要将儒门掌握于帝王之手,不会轻易善罢甘休。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。 皇室有三十一世而亡的诅咒,如今轮到神启帝这一代时,恰好三十一代。 今年怪事频出,妖邪也明目张胆现世,儒门在此时以强势表现昭告天下恐怕也是情非得已。 偏偏在神启帝眼里,不见百姓社稷,只有权势谋划,真令人倒尽胃口。 她皱起了眉头,心中烦躁,脸上便露出嫌弃之色: “既然已经祭拜完了,我们还有事,你们也走吧。” 冯振才刚起身,听闻这话脸瞬间全黑了。 “怎么?”长公主的心情不快,一见他面色难看,顿时语气更加恶劣: “还想留下来吃饭不成?” “一点眼力都没有,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教的身边人。” “……”冯振忍气吞声,挤出一个笑意: “长公主说的是,我还要回宫给皇上覆命。” 朱姮蕊以指尖拨了拨自己的耳朵,没有理他,他强压下心中的恶气,手一挥: “走!” 程辅云老实跟在他身边,镇魔司其他人一扫先前在姚家时的威风,胆颤心惊的跟在他的身后,在庭外一队黑甲的注视下迅速离去。 “既然世子已醒,我也走了。” 陈太微留在最后,见众人一一离开,也跟着微笑着告辞。 “你就不要走了!” 长公主‘哼’了一声,皮笑肉不笑: “我儿子刚醒,是件天大的好事,留你下来喝杯水酒——” 话音刚落,她伸手一摸腰侧,却摸了个空,想起今日陆执大殓,她未佩武器。 当即手上一顿,脚却不停,一踢地面烧纸的铜盆,连火带盆,往陈太微方向踢飞而去。 ‘砰!’ 铜盆凌空飞起,直取陈太微面门。 里面燃烧的纸灰夹杂着红亮的火星乱飞,瞬间洒满了陈太微的身体。 “长公主好意心领,不过你还留不下我。” 他微微一笑,话音犹在,但那带火光的铜盆却一下穿透他身体,燃烧的火光之下,他身影如烟雾般氲氤开来,化为青气与浓浓烟灰相整合在一起,人已经不知所踪了。 “这妖道,看来来的是分身!” 长公主不甘心,长腿一迈,大步追了出去。 陆无计原本想要拦她,但动作慢了一步,眨眼之间见妻子已经失去踪影,深怕她在陈太微手中吃亏,毫不犹豫的也追了出去。 ‘哐铛’声中,铜盆落地。 火光四溅,热气弥漫开来,姚守宁察觉到陈太微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。 直到此时,她捂着世子眼睛的手才逐渐移开,先前还躺在棺材里装死的陆执缓缓睁开眼睛。 “你没事吧?” 姚守宁趴在棺材边,看着陆执的脸问了一句。 世子躺着没动,胸口抱着长剑,脸色苍白,面无表情。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当日姚守宁来看他之后,他中咒而死之前的那一幕。 醒来之后他再度陷入两记妖咒之中,对于先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记忆。 但他听到了周围哀哀的狗叫,下人惊慌失措的喊叫逐渐传入他的耳朵里。 再加上先前苏醒之后,装死时听到了柳并舟等人的说话,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入他的心里。 “……” 他听到了姚守宁的话,却不想理她,感觉自己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