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缘见无人竞价,轻咳一声,将大家注意力引回来,继续说道:“三年前,我襄州遭遇兽潮,波及两郡七县。此物是燕七上人给襄州的捐赠,拍卖所得款项,将赠予襄州受灾地区,上人一文不取。” 那又如何?众人心里嗤笑,堂堂紫府上人,居然拿件破战袍来捐赠,真够抠门的。 其实这倒是冤枉那燕七上人了。此人修为不弱,练得一手好丹,性格却是狂放不羁。三年前襄州兽潮,他正好在附近,便挺身而出,斩杀了不少妖兽。 这战袍就是在那次战斗中损坏的。只不过此人不喜自夸,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回宗门后也没有跟众同门说起此事。 后来襄州的损失出来之后,宗门号召众修士捐款,紫府以上修为更是做了摊派,每人不得少于三千,以示仙门与百姓同甘共苦之意。 燕七心中反感,又气不过有人讥笑他抠门,索性就拿出这件道袍,也不清洗,直接挂上三千的价格,表示自己也捐过了。 反正他道心无愧便是。 夏缘并不知道这些,只是上人的委托让她不得不在各地巡回拍卖,然后毫无例外都是流拍。 她心里苦笑,准备三数之后赶紧收起这丢人玩意,却听二号包厢有人出声。 “三千一。”居然还加了一百! “成交!”她大喊一声,兴奋落槌,有种将家里最丑女儿嫁出去的感觉。 嬷嬷接过玉盒,看也不看便扔进储物袋,她也嫌脏。 “我是襄州人。”看着迷惑不解的众人,她笑着说道,声音中似有抹不去的乡情。 …… 这之后都没什么值得出手的东西。到了亥时,这场拍卖会终于散了。 第二日,嬷嬷将杨珍叫了过去。 “我决心已定,”她眼睛发亮,神情严肃:“要再上青螺山,进行探查!” 前前后后和祝家的这几次交往,已经非常明显的表明,青螺山灵脉,定有玄机! 身为修士,既然有这样的怀疑,就该去探寻一番,说不定便是一番机缘。 “真的?”杨珍喜出望外:“我也要去!” “你不行,”嬷嬷摇了摇头:“你没有修为,如果遇到祝家的修士,一位两位还好说,多了我未必护得住你。” 她继续说道:“我已和郡观的虞主科商定,一个月后,我和他同去。他修为不差我多少,如果遇到事情,我们两人足以应对。” 她说得非常在理,杨珍不再坚持。尽管心里,他无比渴望亲自揭开祝家的秘密。 “为什么要一个月后?”他奇怪道。 “傻孩子,灵脉这几日才交付给祝家,现在去,能探出什么?怎么也得一个月后,他们完全占据此地,才可能露出端倪啊!” 杨珍恍然大悟。 “这些天,你若是能想起什么往事,特别是和灵脉有关的,记得来告诉我。”嬷嬷最后嘱咐道。 …… 二十天后,水蘅院,黄昏。 初冬的白云山已颇为寒冷,外面草木萧疏,院子里却是四季如春。 这个时间,嬷嬷和夫人都会去洞府修炼半个时辰,没人管的赵玥儿喊上彩云,和杨珍彩丝玩起了捉迷藏。 余得水落网之后,赵府已经明白那次投毒完全是针对杨珍,对小丫头的保护便回到了从前的样子。当然,饮食方面还是暗暗提高了警惕。 余得水虽然交代了杀手组织的联络方式和地点,可惜郡观派人搜寻时,都已人去楼空。这些人平时见面都是戴着面具,隐匿气息,不暴露真正身份,无从寻找。所以线索便在他这里断了。 杨珍心里虽然有怀疑对象,却也无可奈何,他身份如此,不可能顺他的意,将老宅搞得个鸡飞狗跳。 现在一个多月过去,赵家已不再催促郡观,这个案子基本上就这样了结了。 杨珍只能把这件事放在心底,以后再找机会吧。 现在,他的心思在另一件事。 “中间院子的石榴树后面,躲着一个大姐姐;东厢房的书桌下面,藏着一个小姐姐;耳房的房梁上面,趴着一个最小的姐姐……” 衣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杨珍脑海响起。 赵玥儿这丫头,居然爬到房梁上去了,杨珍暗暗好笑。 “衣衣,这是你的新能力?”他问道。 “对呀!”衣衣非常得意:“这二十天,吸收完一颗你说的那个中品木灵石,我又觉醒了一项能力噢!” “觉醒?” “是呀,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