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正是陈富贵。 还是在后院正堂,符姨亲自盏上茶后,便离开了,留下两人座谈。 杨珍轻抿一口热茶,开口问道: “富贵叔叔最近可有什么营生?” “不受祝家牵连,我已是谢天谢地,哪还敢想别的。”陈富贵苦着脸答道。 他以前做着祝家的女婿,在坊市有一家店铺归他掌管。祝家事发后,店铺自然被宗门收走,他也就失业了。 “给人打打杂,跑跑货,以前我就是这么干的。”他自嘲道。 他散修出身,在娶祝家媳妇之前,这原本就是他的老行当。 杨珍不再兜圈子,开门见山道: “富贵叔叔可愿来我德兴堂做事?” 陈富贵来之前已有预感,闻言笑道: “不知小郎君每月给我多少灵石?” 说道“灵石”二字时,他格外加重了语调,显然是在提醒杨珍,他是修仙者,薪水可不是寻常凡人能比。 杨珍笑了笑,反问道: “以前在祝家,富贵叔叔每月俸禄多少?加上灰色收入,又是多少?” “灰色收入?”陈富贵咀嚼着这个词,很快明白他的含义,不由乐道:“小郎君爽快,咱也不能藏着掖着。祝家给我的薪水是每月六块灵石,灰色收入祝家管得很严,每月大概两块吧。” “好!”杨珍拍手道:“那我就先给叔叔每月开10个灵石,以后做的好了,再往上加,如何?” 陈富贵没有立即答应,反而露出疑惑的表情:“前次去看飞虹球时,嫂子路上和我聊起,她身为掌柜,在店铺的薪水也不过是每月一百银币,折合灵石不过一枚而已。我拿这个薪水,难道是过来取代她的位置吗?还有,我该做些什么,才对得住我这些俸禄?” “叔叔过来,当然不是取代符姨,”杨珍摇了摇头,直言不讳道: “我之所以请叔叔,是因为我想将德兴堂的买卖做到州城坊市,除了叔叔,我也找不到其他人。” “州城坊市?”陈富贵眼睛一亮。 “对!” 杨珍随即将他的想法和盘托出。 他打算在州城坊市租个小摊位,有些类似菜市场那样固定卖菜的地方。至于店铺和门面,那个太贵,他现在还不会考虑。 那种小摊位,租金大约是一个灵石一天,月租则是十五灵石。 他掏出二百灵石,递给陈富贵,这是他用润笔费在坊市兑换的灵石,又提前找小丫头借了些,好不容易凑出来的。 “叔叔先一次性租三个月,剩下的灵石,叔叔可以在涫阳这边买些合适的灵草、矿材,拿到摊位上出售,能赚多少是多少。这些赚的钱,我和叔叔对半分。” “我的条件是,每个月,至少有二十天在州城摆摊,我另外给叔叔每五天一个灵石的补贴。剩下的十天,叔叔可以回涫阳探亲,还可以顺便来回倒腾些灵材。” “每月报销一次来回一趟州城的船票,标准是一层的坐票。” “叔叔意下如何?” 杨珍讲完之后,笑眯眯看着陈富贵。 陈富贵却是更加迷惑:“对半分?又是补贴,还有路费,然后你就给我这两百灵石?你,你能赚到钱吗?” 他突然脸色很不好看:“石头啊,你不会是看叔叔可怜,赔钱养着我吧?” “当然不是,”杨珍正色道:“我以后也会提供灵草,或者其他灵材,交给叔叔出售。我那些灵草赚的钱,可就不会和叔叔对半分,都是我的。叔叔没意见吧!” 杨珍这么一说,陈富贵反而放下心来,他重重的点了点头。 “不过,我也有几点要求,请叔叔参考。” 所谓“参考”只是客气的说法,陈富贵当然明白,连忙表示“请直言”。 “第一,账目一定要清楚,不管是这200灵石倒腾灵材的出出入入,还是我将来提供的灵草物资,都得按赵家的规矩,采用复式记账……” “第二,我提供的那些灵材,不要随便打听它们的来历。当然,这些灵材来历绝对清白,不会给叔叔招来祸患……” 陈富贵一边听,一边思索,都一一应下了。 “最后,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,”杨珍不好意思道:“我每个月大概会去趟州城,我想请叔叔带我坐传送阵往返……” “传送阵?”陈富贵连忙摆手:“这可不行。我一个人坐传送阵没有问题,如果带上你,以我现在练气五层的修为,我不敢保证你的安全。” “练气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