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珍赢了。 虽然他胸口中了一剑,鲜血飞溅,但他还是赢了。 因为他是站着的。不但站着,手中的木棍还直指对方的咽喉。 杨珍在殷南星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就已明白,这剑太快,他很难避开。 既然无从避开,他索性就不闪躲,手持木棒,迎头撞上! 数年的锻体诀修炼,他的肉身,已经超过筑基初期,接近中期。 一阶上品的飞剑,在不附带术法攻击的前提下,最多造成皮肉之伤。 这是他多次和赵玥儿对练中得出的结论。 在殷南星飞剑刺中自己刹那,他双手坚如磐石,木棒如山岳般劈下,直接打在对方腿上。 以伤换伤,他赢了。 …… 殷南星躺在地上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 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面目狰狞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。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输了。 明明已经刺中了对方,结果…… 对方不闪不避,然后,他的左腿断了。 他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,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。 他居然被一个练气中期打败了。 这怎么可能? 一定有问题! 望着杨珍已经不再流血的胸口,他突然大喊道: “你作弊!你肯定在作弊!你身上穿了二阶法衣!” 杨珍冷冷一笑,反正这衣服已经破了,索性一把扯下,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。 衣服扔在对方头上:“睁开你狗眼瞧瞧,这就是你说的二阶法衣!” 殷南星顿时哑口无言,也不去动手扒开衣服。这一刻他甚至庆幸这衣服将他脸罩住,免得见人。 杨珍不再搭理他,因为赵玥儿已经来到他身边。 小丫头目光如水,盈盈一笑,伸手取下发簪。 法力催动,凤莲簪上彩凤飞出,二阶的治疗术覆盖住杨珍伤口。 与此同时,殷南星也默默掏出一个法珠,同样是催动法力,一道绿芒射向他断裂的左腿。 杨珍胸口处剑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痊愈。半刻钟后,殷南星也结束了治疗。 他倏地站起,将头顶的衣服狠狠扯下,脸色铁青,闷头向外走去。 “殷师兄——”有人喊道:“明日如何安排?” 殷南星恍若未闻,踉踉跄跄中,身影已经没入夜色。 一道黄色倩影忽然从围观人群中窜出,向着他的背影追去。 正是颜红珠。 …… 二人的离去并未使宴会中断。 反倒是因为这一场比斗,大家多了共同的谈资,气氛比之方才更加热烈。 戴妙璲被推举出来作为新的主持,继续接下来的活动。 舞蹈、幻术、击剑、投壶、杂耍…… 各种节目接二连三,让人大饱眼福。 以这些天之骄子的手段,许多凡间高难度的动作,在他们这里都是轻而易举。 不时响起的欢呼喝彩声,将晚宴推上一个又一个高潮。 这期间赵玥儿也不负众望,大大方方上场表演了一段剑舞。谷 霜花翻转,长袖回鸾,宛如仙子降凡尘,惊艳众人。 戴妙璲看得眼热,不过有殷南星的前车之鉴,他自然不会做那等蠢事。 眼神深邃地望着那轻盈身影,他嘴角慢慢弯成一个得意的弧度。 “蠢货!”他心中嘲笑某人:“上好的资源不去利用,净干蠢事!” 杨珍和七名赵家的子弟,同时上场伴舞。 他们分成两列,踏着整齐有力的步伐,吟唱着古朴苍茫的歌谣,仿佛来自远古的蛮人。 赵氏的这段剑舞,传自远祖,每年祭祖的时候都会表演,是以赵氏子弟人人都会。 一个多时辰后,宴会在欢闹中结束。 众人纷纷寻到自家营地住下,也有人兴致正浓,邀上三五好友,围着篝火,继续畅谈。 杨珍则是牵着赵玥儿小手,两人悄悄向下午那处溪口行去。 刚才宴会上,他仔细品尝过银叶鱼,果真是肉质鲜美,滑嫩爽口。 更何况还有强化经脉的作用,因而他当即做了决定。 青石空间那个新开辟的池塘,就养这种灵鱼。 小东西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