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三两步走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坐下,单腿姿态随意的曲着,拢了拢眉心,这种既疲惫又激动的心绪难以压制。 他双眸轻阖,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,就跟做梦一样。 他们的进度条一下飞窜。 他下意识抬手抚了下唇,仿若上头还有残留的温度,温柔月光下,他的眸子更显深而沉。 似乎考虑到家里还有一个人,梁浅很快止了水回房间,外头很快回归专属于黑夜的静谧之中。 段邢又等了会儿,确认她彻底完工不会再出来了之后,才拿着换洗衣物去洗漱。 这一夜,他们分居两房,各自好眠。 他拥着隐隐残留她身上玫瑰香味的被子,睡得舒坦而满足。 翌日天光大亮,段邢生物钟作祟早早就起来。 等到梁浅翘着头发,揉着眼睛出来,他已经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刷平板了。 她定睛瞧了眼,还是他自己的平板,总裁就是总裁,工作之魂深入骨髓,出差也不忘带平板。 段邢抬头,看到的就是她单手抚着墙边,遥遥浅笑望过来的模样,嘴角酒窝若隐若现。 她身形纤细高挑,居家服领口略低,露出一片如雪的肌肤,再往上,没化妆的素颜透出几分稚气,长相恰到好处的舒服。 他竟是看呆了。 梁浅没注意到他的异样,见他看过来笑着打趣:“不愧是总裁啊,大清早就在忙工作了。” 她的调侃令他收回神思,段邢不置一词,挑挑眉,模样带上几分痞气。 梁浅也不在意,浅笑着走向厨房,语调微扬,“想吃什么?” 话语一出,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他万一当真提出高要求,她可没能力做到。 她略有紧张,担心他给出高难度课题。 身后那道身影缓缓走来,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,她紧张地抿了抿唇,屏息等待他回应。 稍后,他开口了。 “你冰箱里有很多食材?” 段邢许久不开嗓,声线低低的带着磁性,简明扼要的指出要点。 梁浅:…… 他说得很对。 她娇嗔地回头白了眼,只见男人姿态随意地倚靠在门框边,单脚曲着,宽肩窄腰大长腿,白衬衫的领口解开两颗扣,透出股随性的放荡。 他目光含笑地望过来。 靠,好帅。 她飞快收回视线,敛敛躁动的心神,自顾自地安排,“那就给你做个手抓饼好吧?” 他也别无选择。 段邢应声,就这样轻轻松松放过了她,“好。” 明明就只有一个字音,落在空气中仿若裹着糖浆,莫名让人觉得宠溺。 梁浅平时在厨房发挥的时间很少,但一个手抓饼还是不在话下的。 没多久,她就做了两个香喷喷的手抓饼出来,不得不说,她在快手餐方面无可挑剔。 手抓饼酥脆可口,一口咬下去,饼皮裹着酱料极致入味,咀嚼间里头的鸡蛋和香肠充分在味蕾上跳跃,嚼劲十足。 段邢尝了尝,眸底涌上抹意外,抬眸多看了梁浅一眼,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。 吃完早饭之后,梁浅说什么都要送他回家,昨晚接人结果接到自己家来的事让她格外亏欠。 见她态度坚决,段邢也没再推辞,顺了她的意。 日子还是照常过,梁浅的日常从工作、和姐妹约饭,增加到工作、约会和姐妹约饭。 和段邢相处的时间,仅次于工作,远胜于钱露。 时间最擅长指缝中溜走,原本梁浅觉得还长的一周,不过尔尔,一眨眼就到了。 见家长前一天,梁浅已经焦虑到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了。 应念在她耳畔碎碎念,她左耳进右耳出,全神贯注的沉沦在自己的焦虑之中。 段邢这样身份的人,家境定然非同一般,而她只是一个小小医生,和他之间相形见绌。 有那么优秀的儿子,做家长的一定很挑剔吧。 此刻的她全然忘了段邢之所以会找她合作的理由,满心都是自己配不上,焦虑从心底散发到头发丝。 应念站在她旁边,余光微动间,拢了拢她披散的头发,小声嘟哝一句:“浅浅姐,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抹护发精油啊?” 按完CT按键的梁浅突然惊呼,急忙双手护住自己的头发,眼神慌乱而失措,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像可云,“啊啊啊,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