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“萧停要杀你,不止是出于私仇。谢衡之为了使你复生,似乎是用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那位阳关道的首领对它正感兴趣。”他说着,啧啧感叹道:“你的好夫君,当真是给你惹了不少麻烦。” —— 虞禾回到栖云仙府不久,中州也魔乱四起,连栖云仙府的辖地内也被魔族侵扰,仙府中的弟子忙得连轴转,药宗也渐渐的人满为患。 鹤道望不在的时候,虞禾身为他名义上的女儿,替他处理了不少公务。 然而很快悔过峰的辖地内也出了事,由于麻烦不小,又抽不开人手,虞禾也不能一直在山门中躲着,背着剑便下山处理事务了。 虞禾下山杀了几个流窜的魔物后,架着受伤的弟子回村子与其他人会和。 村落里的百姓都聚在了一起,地上用草席裹着好些尸首,有腥臭的血水从草席中渗出来。有人正跪在地上哭嚎,而仙府的弟子们一个个面如菜色。 “都是你们这些仙门害的,我的大儿啊!你死得苦啊……” “都是你们栖云仙府,把这些妖魔鬼怪放出来,害得我们凡人遭殃,说了要保护我们,等你们来,人都要死完了!” “一个个贪生怕死!还修得什么仙,我呸!” 有弟子气得双拳紧攥,几乎要怒而上前与人争论,虞禾将人拦到身后,问:“怎么一回事?” 那弟子眼眶都气红了,憋屈道:“现在修士本来就少,到处都出事,我们没来得及。村子里死了好些人。村民说魔祸是仙府的掌门一手引出,就该由我们平定……我们也有弟子死伤,他们还说活该。好心给他们治伤,还被拿锄头给打了。” 虞禾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,安慰了几句后,带着伤员就想先走。 底下的百姓吵嚷起来,也不知是谁气急,竟朝他们扔起了石头。 紧接着更多人开始扔石头,虞禾没想到这一出,扭过头就被砸中了脑袋,顿时额角尖锐地疼起来,有血流下来糊住了眼睛。 几个弟子生气了想要动手,又被同门给劝阻住,虞禾丢出去一道气障挡住扔过来的泥土石块。 虽然她也憋屈,但顾念到这些村民正在悲愤中,又是大字不识的普通人,愚昧粗鲁再寻常不过,她跟这些人计较实在不必要。 在心底宽慰了自己一番,虞禾就想要带人离开,然而她才转过身,就忽然听到村民惊呼出声。 她回头看去的时候,方才扔石头砸她的男子正在惨叫。一只半人高的黑鸟压在他身上,一大口下去啄掉那人脸上小半块肉,顿时半张脸鲜血淋漓。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一堆村民,都尖叫着去打开那只魔物。 虞禾目光一凝,断流已经出鞘,眨眼间黑鸟的头颅已经落地。 断头的黑鸟在地上扑腾了两下,黑洞似的眼睛似乎盯着她的方向,她感觉一阵头皮发麻,下一刻就见一团漆黑火焰轰得烧起来,瞬间将鸟尸烧成了飞灰。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“这东西哪儿来的?刚才那是什么,不会是墨火吧?” “我也没见过啊,要命……” 不止弟子们议论,连底下的村民也尖叫着说:“是魔鸟!都是这些修士招来的!” 有弟子忍不住了,怒道:“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 “不是说修士祭阵,魔族就能都死完吗?你们为什么不去还不去?” “就是!不是说好要保护我们吗?好听话谁都会说,现在一个个都贪生怕死!” 村民们又怒又怕,将不满都发泄到了仙府的修士身上。他们分不清什么阳关道,也不知道其中的内情,只一心认为是谢衡之打开了魔域,害了他们这些无辜的黎明百姓,现在修士们又贪生怕死,更害得他们凡人受苦。 这种情况下,解释不清楚,越说越像是为不想牺牲找借口。虞禾只能拦住满腔愤懑的弟子,催促着他们赶紧回山。 临走前,她又瞥了眼地上的灰烬,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句。 不是说好再也不管她了,她就知道,谢衡之这个死骗子。 回了仙府后,鹤道望见她额间带伤,随口提了一句:“发生了何事?” 虞禾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,不自觉带了点委屈。 虽然面对村民她禾已经保持了冷静,但心底其实还是有点憋闷的。 毕竟按理说,魔族是因为人族的浊念所生,修士大多能压制自身浊气,人却做不到这一点。只要世间还有人的存在,魔注定是无穷无尽,修士与人,本就是一体的,何必要互相仇视。 鹤道望没有安慰她,只是说:“苍生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