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去的人多,很轻松的就给擒了回来。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,这头猪不太凶,攻击性并不强,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胆小了。 等押到打麦场,举着火把打眼一看,这才发现,他娘的不是野猪,竟然是一只平常人家养的黑土猪。 黑土猪怎么跑野猪群里边了? 很多人想不通。 不过很快就有人认出来,这好像是王立山家之前养的那一只。 就去王立山家把他叫醒认了认,结果还真是。 他家猪的两只耳朵上有豁口,是在小猪崽儿的时候就打下的记号。 这样的记号,在村里各家都有,尤其鸡鸭,长得都差不离,要是不打记号根本分不出是谁家的。 这头猪身上的记号,与王立山家相熟的都知道。 说到王立山家的猪,还是在发洪水的时候,跑丢的。 那个时候村民都急着避灾逃难,也没来得及管。 牛啊驴啊之类的牲口能赶着走,猪就不好弄了,索性就丢在了猪圈。 后来躲灾回来,哪里还能找得见? 现在看来是跑到山上去了。 不过让村民们一直想不通的是,这猪怎么活下来的?居然能跟野猪群混到一起? 他们都有点不可思议。 后来王立山想了想,说很可能是因为自家的猪是母猪的缘故。 野猪家庭是一公配多母,一般很难接纳外来的陌生公猪。 这个说法,村民们也觉得有道理。 然后就帮着王立山把猪赶回了家。 这猪在山上待了两个月,瘦了很多,肥膘已经快掉没了,斤两估计抽了快有一小半。 王立山是年年在家养猪,经验很丰富,不仅自己落了个老猪的外号,自家娃也从小被叫猪娃,他打眼一瞧就能知道个大概。 简单给猪处理了下伤口。 随后就跟众人说,年底把猪养肥后,杀了每家分一点肉。 虽说是自家丢的猪,但毕竟情况特殊,丢的时间也太长了,现在被别人打到,那就是别人打到的猎物。 人家给他送回来是念着同村乡里乡亲的情分,他不能啥都不言语,死皮赖脸的就要。 今年猪肉那么贵,再瘦的猪也能卖不少钱啊。 他这话说出来后,有人直说不要,有人则不吭声了…… 各人心思不同。 王立山就跟媳妇商量了一下,说要不等下了猪崽儿,每人来抱一只吧。 这法子不错,众人面子上也能过去,不至于白忙活一场。 就答应了下来。 不过可惜的是,从这以后,虽然夜里巡逻的队伍壮大起来。 却没有再猎到一头野猪。 这野猪也不傻,刚开始还跟村民打游击,这边放枪,它们就跑去那边,人在村南,它们去村北,根本逮不到。 后来是个人家就想来凑热闹,一个个摩拳擦掌跟要打鬼子似的。 就这样不过三五天时间,野猪就很少下山来了。 好处就是,村里的玉米没被祸害多少。 这几天的事,陈凌也没去参与,就是没事的时候,领着王真真去看了看王立山家的那头猪,看看稀罕。 陈玉强跟陈泽也来叫过他,说现在人多打野猪不怕,他最后也没去凑那个热闹。 ……八月二十四,县城逢集。 这天陈凌去送完小姨子,就到集上买了些调料。 是做豆瓣酱用的。 红辣椒、花椒之类的调料,洪水来之前,陈凌就在自家地里种了不少。 虽然还没完全熟,陈凌自己用洞天水催熟即可。 这些东西常见,山上野生的也不少。 今天来买的主要是蚕豆、酱油和盐,尤其酱油和盐,不管做酱还是腌咸菜用量都不会少,就要多买一些。 买完在集上转了转,好巧不巧接连遇到两个油坊老板。 先后拦着他不让走,求他再给送点花生。 价格已经给到了两块二。 赵大海上次来也说过,市里的春花生价格也已经涨价涨到了两块六七。 县城出到两块二这个价格真不便宜了。 今年闹水灾,粮食怕不够吃,本市各地的农田秋季基本都是以稻谷和玉米为主了,秋花生种得很少很少,以至于小县城油坊生意很难做。 但是陈凌现在没心思搞这个。 只说家里秋花生还没下来,还得再等等,到时候花生和黄豆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