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“放啥放,你娃看来今年真是没进山几次啊,咱们的规矩全忘了?” 刘广利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记,瞪圆了眼睛。 夜间是野兽的活动时间。 意外状况比较多。 天黑,人受到的限制太大,离远了就看不见东西,是很危险的。 一般没人在夜间出猎。 虽说两猪相争,必有一伤。 但也没有冒着夜色就着急忙慌出手的。 在公猪们怒气正盛的时候,哪怕有枪,也不可冒险而动。 山里的晚上这么黑,打得准打不准先不说。 猪身上力气没耗干净,打一枪,以它们现在的暴脾气,杀红了眼之后,说不定两头猪会一起不管不顾的冲过来。 两头大公猪的怒火啊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 陈凌讪讪一笑:“那你刚才说有机会,我以为现在就能拿下的……” 这个时候,野猪全神贯注的在打架,以它们敏锐的耳力,听到有人在旁边发出动静也顾不上。 现在它们已经杀红了眼,只想干死对手。 而母猪,觉得现在这时候有两头公猪护着,公猪不跑,它们也不跑。 陈凌就以为能趁这个机会,有狗有枪,能一锅包圆呢。 没想到还有夜间不出猎的规矩。 到底还是他自己太特殊了,狗也特殊,所以很多时候无所畏惧。 “有机会也不是现在就上啊,打猎得有耐心,才能打到东西。” 老头翻翻眼皮:“行了,弄兽药吧,在这儿附近下点药饵,打完架这些家伙肯定要喝水吃东西,只要把它们药翻了,明天咱们就能来捡便宜。” “夜里的便宜不好捡,咱们就白天来,在山里过夜还是安分点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” 陈凌眼睛一亮,明白老头的意思了。 .当即就把狗喊回来,悄悄的绕道而走。 这次也不下夹子,专门在坡下,野猪的一些杂路,也就是“食径”上洒药饵。 回到营地,跟众人一说,大家既惊讶又兴奋。 王立献也说:“怨不得这猪那么凶,原来是到了护群的时候。” “行,运气不错。” 韩宁贵挺高兴:“前天夜里这猪把大志伤了,我们带枪多也没能把它留下。” 夜里太黑,尤其从睡梦中惊醒,着急忙慌之下,准头也不行。 不过还是把那猪伤到了的。 “哦,这么说还是个枪漏子,那这猪肯定干不过入群的独猪了。” 刘广利一拍手,喜悦道。 “枪漏子?” 冯义和一帮队员听不懂这黑话。 “就是吃过枪子,但是没叫枪打死,在枪下熘掉的,叫枪漏子,俺们这老一代猎户都这么喊。” 刘广利解释一句:“以前那没好枪,都是土枪,笨桩,撅把子,打猪哪像现在啊,进山经常放空,一进山碰上枪漏子,可不是好事。” 枪漏子受到过人类伤害,才是最记仇的。 他这样一说,王立献就打断道:“广利叔,这群猪之前下山祸害庄稼,本来就挨过枪打,应该说早就成枪漏子了。” 刘广利一拍脑门:“哦对,还有这茬儿。” 这下大家算是全明白为啥这猪这么记仇了,既是枪漏子,还到了护群的时候。 这时候的大公猪不好惹啊。 可在大山里,又岂止是野猪不好惹。 当天半夜里,他们就又遇到了情况。 幸好这次有陈凌家两只狗跟着,夜里有它们守夜。 不然这次肯定也含湖。 当时正是夜里最黑的时候,山里各种野兽的叫声此起彼伏,非常瘆人。 守夜的是陈泽三个人,他们正背着火堆,喝着茶水说话。 这时突然树上一声响动,原本闭目熟睡的黑娃小金曾的从地上站起来,群狗也跟着汪汪叫起来。 三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,以为又是野猪来了,连忙又是提枪,又是喊人。 这时,陈凌刚从帐篷出来,就见一道草黄色的影子从远处大概二百米外的树上灵巧的飘了下来。 是的,那种轻盈和灵巧,以及落地的速度。 陈凌只能想到一个飘字。 而其他人只能看到一个草黄的影子闪过。 他们扎营的地方是在山嵴旁的低缓处,左近的地方不管那个方向都非常陡峭。 狗和野猪行走也要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