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怜两个大字都写在了脸上。
但最起码生龙活虎安然无恙,纪禾徐徐松口气,天知道陈宝妮一路呕血的时候她有多紧张。
行诊医生挤了几滴洗手液,边抹边道:“有惊无险啊,还好没刺破食道气管,也没掉得太深,不然麻烦就大咯...不是,就你们几个?你们家大人呢?”
纪禾说:“我是她姐姐。”
医生上下瞧她一眼:“好吧,只是以后千万得小心,小孩子调皮乱动,有潜在安全隐患的东西放放好,你看取出来这么大一块...再卡一会儿还得了啊?”
他冲托盘努努嘴,纪禾看过去,上面一块裹着血丝和黏液的玻璃碎片足有一个指甲盖大小。
“咽喉黏膜受损得较为严重,这阵子饮食要注意啊,吃点白粥啊汤汤水水之类的流食,再给你开点抗生素避免发炎...呐,拿着这张单子缴费去吧。”
“谢谢医生。”
“客气。”
纪禾接过单子,上面没有具体费用,猜不准得花去多少。
到了收费处,收费员将明细打印出来递给她,治疗费医药费再补上挂号费,林林总总,纪禾垂眸一扫,深吸口气,还算淡定。
陈宝妮年龄太小没买医保,也不能使用她的,否则还能省部分钱。
花钱消灾,花钱消灾,纪禾默念着将几张钞票交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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缴完费,全部处理妥当,这出叫人胆战心惊的突发状况总算落了幕,一行人打道回府,太晚了没有公车,又只得拦顺风车回去。
折腾到凌晨一两点,双胞胎都困得不行,但陈宝妮因为喉咙痛,哼哼唧唧地愣是叫她哄了半天才睡着。她一整晚都没搭理过陈安妮,想和她说些什么时,小妮子却呼呼大睡了。
纪禾准备去洗澡,想起晾在天台上的衣服还没收,便走上楼梯,一把将挂在晒衣杆上的短袖裤子统统收拢。查理苏跟着一块上来的,正背对着她遥望漫天星斗。
不知道为什么,纪禾总觉得今天的查理苏格外沉默,像装着沉重心事,明明一整天下来他话说得也不少。
纪禾抱着衣服走到他旁边:“看什么看这么入神。”
“月亮和星星啊。”查理苏叹气说:“耿耿星河欲曙天...这样的景象可不是随便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到的,所以多看两眼。”
纪禾没问他为什么要多看两眼,只道:“有什么不一样?不都同一片天么?”
查理苏但笑不语。
他侧眸,那种安静且仿似藏着忧伤情绪的目光再度浮现,纪禾:“不是要看月亮和星星吗?干嘛又看我。”
“我不用抬头就能看得到。”查理苏说:“你眼睛里就藏着整片宇宙。”
他走近前,目光描摹过她五官眉眼,深得像是要用力记住她一样。
良久,他才下定决心般问道:“纪小鱼,如果我让你跟我一起走,你愿不愿意?”
纪禾看向他,月色澄明,他瞳孔泛着几丝清冽的光。阒寂无声里,纪禾第一次在他眸底捕捉到郑重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