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陈恪笑了笑,“阿柔,别怕,来我这边。” 云熙柔还是迈不出脚步。 “阿柔,你是孤的太子妃,以后还会是孤的皇后。孤答应你,此生唯你。” “殿下!”云熙柔踉跄着哭着跑上前,“殿下,我不值得,不值得你这样对我的。” “傻阿柔,你不过是身不由己而已,为何就不值得了呢?” 陈恪抬手轻轻抚摸着云熙柔的发顶,“你是个好女子,孤早就下定决心要护你一生无忧安康。” “殿下,你什么都知道,你明明什么都知道。”云熙柔哭的肝肠寸断。 陈恪轻笑。 云熙柔抬起头,“太后给我的药方我是找太医看过的,太医说没毒,我才给你吃的,若是太医说有毒,我就是毒死自己也不会给你吃的。我不想害你的。” “孤知道。”陈恪就是知道这点,也清楚云熙柔将药方给太医判断过,这才会放心的喝药。只是没想到太后的心计还是太过狡猾,他到底还是大意了。 药方无毒,但与屋中每日燃烧的熏香相合便会形成剧毒。 熏香是他一贯常用的,这样下毒的方式谁又能防备的住呢? “现在怎么办?太医说……太医说……”云熙柔哭着,说不出完整的话了。 “阿柔,我让你进来便是想先嘱咐你两句。你先别哭,听我跟你说。”陈恪的声音虚弱,如今能好好说话颇有些回光返照的意思,“我会求父皇饶你性命,等我死了后,我的暗卫留给你,你带着他们往东域去。那边有我以你的名义提前为你置办下的产业,足够你一生无忧的生活下去。” “我不要……我不要……”云熙柔哭着摇头。 “阿柔乖,就当最后听一次我的话,好不好?” “殿下,为什么?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” “因为那年宫宴,我在御花园看着那个为一只死去的小鸟哭鼻子的小丫头时就想着,这么个心软的傻丫头,得有人护着才行啊。” 云熙柔一怔,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年的宫宴。 那是她第一次随着大夫人入宫参加宫宴,其实她清楚,那场宫宴其实不过是利益交织的相亲宴而已。 但她没有选择,只能乖顺的听从大夫人的安排。 宴席中,她离席更衣,借此到御花园中散心,恰巧看到一只受伤的小鸟。 她想救小鸟,但才将小鸟捧起来,小鸟挣扎了两下就死了。 她当时觉得自己与这死去的小鸟并无区别,便忍不住落了泪,没曾想这一幕竟被太子看到了,只是她毫不知情,今日也是第一次听太子提起。 “殿下……” “傻阿柔,去吧,我还要见父皇。”陈恪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,示意旁边的小太监扶起云熙柔。 “太子妃。”小太监上前扶起哭的快昏死过去的云熙柔,云熙柔不肯走,抓着床单不松手。 “殿下!” “阿柔,去吧。我定然会护着你的。” 云熙柔摇头,推开小太监抬手抹了眼泪,“殿下,我胆子很小,若是没你在身旁我定然会害怕的。” 陈恪看她。 云熙柔深呼吸口气,“殿下,我希望下辈子自己能够勇敢一些,不要再受负累,只好好爱你。” “阿柔,别做……” 砰! 云熙柔冲出去,狠狠的撞在墙壁之上,鲜血和脑浆瞬间迸溅而出,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撞上墙壁。 她怕她不够用力撞不死被救活了。她怕她慢了一步,在黄泉路上就追不上她的太子殿下了。 “阿柔!”陈恪痛苦大喊,一股鲜血翻涌而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。 “太子妃!” “太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