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相儒见此情景,心里“咯噔”就是一下。 难道,他们紧赶慢赶,还是来晚了一步? 程相儒走到石番旁边,却见一个形如枯槁的老妇人,微微侧头躺在床上,伸出枯柴似的手,被石番紧紧攥着,她嘴唇翕动,似乎在说着什么,但声音实在太小了,即使石番就在旁边,也没能听到。 看样子,石番的婆婆还在,但应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,看她那眼窝深陷、全身皱皮、气息微弱的样子,程相儒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,眼圈也微微泛红。 “石番,你婆婆好像有话要跟你说。”程相儒轻轻推了推石番的后背,小声提醒。 石番抬头看向婆婆,抬臂用袖口抹掉眼泪,起身将耳朵凑到婆婆嘴边,很努力去听,却只听到婆婆翻来覆去地只说三个字:“好好的……好好的……” 眼泪再次决堤,石番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了,只想跪倒在婆婆床畔:“婆婆!对不起!对不起!对不……” 忽然,石番感觉婆婆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,他吓了一跳,抬头去看,竟看到婆婆瞪大了之前差点要闭合的双眼,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,盯着石番身后。 石番惊愕地顺着婆婆目光往后看,正看到不知所措的程相儒。 “找到他……找到……” 婆婆似乎用尽最后力气,嘶哑着说出这么一句怪异的话,然后便没了声音、没了气息、没了心跳,最终瞳孔涣散,彻底失去了全部生命力。 “婆婆!”石番扑倒在婆婆身上,撕心裂肺地大吼,抽噎得几乎无法呼吸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 也许他会收吧。 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 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 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 “慢着!”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 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 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 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 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上越细。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 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 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 “一二三……”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 “噗!”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 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 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 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