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相儒和冷萤小心翼翼地沿着廊道继续向前探索,不知要继续找多久,也不知还要面对多少危险。 阴森又恐怖的环境,以及未知的凶险,使黄肠题凑内的空气都变得异常沉重,重得让人胸口发闷,呼吸吃力。 两人走着走着,忽然全都停了下来,一个暗暗攥紧了红缨枪,另一个抬起手电凑近侧边墙面,都一样仔细观察着墙上忽然出现的壁画,也都一样将眉头挤成“川”字。 上一次两人看到的壁画,是“侍女奏宴图”,紧接着两人就被困在一个隔间内,先遭遇毒气,后遭遇地坑陷阱,虽化险为夷,但回想到惊险处,仍心有余悸。 而这一次,出现在墙上的是“骑射狩猎图”,很多人骑在高头大马上,手持弓箭,在山林之间追射猎物。 冷萤用半开玩笑的语气低声嘀咕:“这一次该不会蹦出来几个老不死的家伙,满地追着咱俩射箭吧?” 程相儒可没心思开玩笑,这幅壁画的出现,带给他极大的危机感:“咱俩别看了,赶紧走!” 然而,他这句话刚刚说完,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,沉寂了许久的廊道再次发生了变化。 在两人前后,各有一道厚厚的墙板坠落而下,挡住了前后去路,而左右两侧的墙面,则同步翻转。 左右墙的另一面没有壁画,是一个个看似杂乱无序的圆洞,看得人头皮发麻,简直就是密集恐惧症的噩梦。再看前后,另外两面墙竟然也是如此。 “这墙怎么看着这么恶心?”冷萤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,本能地微微屈膝,摆出了防御姿态,以保证当危险降临时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。 程相儒则快速掏出铁爪钩套在手上,并低声提醒:“四面墙上都是洞,不是要喷毒,就是要射箭!” 毒气弥漫速度慢,两人又都有防毒面罩,哪怕真遇到了,也能坚持好一会。 相对比较,程相儒最担心的,则是乱箭。 如果这些黑漆漆的圆洞都有箭矢射出,毫无疑问会将他俩全面覆盖,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,一定会被扎成刺猬。 然而,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。 程相儒刚刚戴好铁爪钩,就听纷杂的“嗖嗖”声响起,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四面墙的黑洞内射出,宛若一场夺命的暴雨。 冷萤虽然有转动红缨枪抵挡箭矢的能力,但她速度再快,也不可能挡住如此多箭矢。 关键时刻,程相儒高抬起手臂,将铁爪钩向正上方激射而出,几乎同时,他撇掉手电,拦腰将冷萤牢牢抱住。 “嗖!” 凭铁爪钩内部链条的收紧,程相儒抱着冷萤垂直向上飞去,密密麻麻的箭矢从两人下方射落,如冰雹落地乱响着将地面打出无数浅坑,崩碎地面的硬土和脆石。 好在程相儒反应及时,也好在四面射来的箭矢都射向地面,没有覆盖到上空区域。 两人又一次惊险避过这一场夺命箭雨,微微摇晃地荡在顶部。 程相儒的手电被乱箭打坏,使黑暗将一切吞噬,因此他只能凭声音判断下方是否安全。 连续两轮箭雨之后,一切重归寂静,程相儒紧紧抱着冷萤,感受到贴在他胸口的一声声剧烈心跳,以及响在耳畔的急促呼吸,他一下子红了脸,本能地想将冷萤松开。 冷萤惊呼一声,撇掉红缨枪,用双臂将程相儒抱紧,避免掉落:“蓝胖子,你别松开我啊!” 程相儒感觉脸颊烫得厉害,他虽然心中已经认定自己未来会娶冷萤,但如此相拥在一起,仍让他羞急得口干舌燥。 如此又过了一会,确认下方不再有任何动静,程相儒缓缓释放铁爪钩内部链条,带着冷萤重回地面。 冷萤又找出一根手电,刚“啪”地一声点亮手电,就被那几乎铺了满地的箭矢惊得流出了冷汗。 那些箭矢没有羽尾,仅剩黑漆漆的箭头和光秃秃的箭杆,密密麻麻地散落满地。如果刚刚两人没有及时用铁爪钩飞上去,只怕现在已经死透。 程相儒手腕一抖,收回铁爪钩,咬牙道:“咱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!” 这里的机关陷阱密度太大,危险程度太高,他俩躲过一次,躲过两次,但不可能每一次都躲过。 而且,这里的格局一直在变化,既然有这么多机关陷阱布下,那就必然是不会给任何闯入者留活路,说不定他俩继续走下去是在不停绕圈,不停遭遇死亡危机,直至被玩死,根本就走不到主墓室去。 冷萤将附近的箭矢用脚踢开,弯腰捡起红缨枪,然后抽出手电四下照看,大脑飞速运转,苦苦思索着该如何破解掉这死局。 过了一会,左右墙面重新翻转回带有壁画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