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她确实出去了,但是没说出去干啥,不过孙氏相信她。 “我信宁双,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。” 孙氏坚定地护在赵宁双前面,替她挡住别人的议论。 赵宁双更感动了,从孙氏身后站出来。 “赵二喜,你要是再胡说八道,我就对你不客气了,昨天晚上就是你来的我家吧,没推开房门又翻墙走了。” 她指着他翻进来的位置,“你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找到,今天就直接来上屋,幸好我有防备,谁能知道咱们村子里有人做贼呢!” “扯什么乱七八糟的,你要是能拿出来证据,我赵宁双今天就认栽,要是拿不出来证据,咱们就一起去见里正!” 赵二喜还不肯认错。 “我当然有证据了,跟你私会的那个人就是王大,要不然你为什么天天给人家送吃的送喝的?” “你们之间肯定是有一腿!” 赵宁双被气笑了。 “放你娘的屁!”一向不出头的王婶子站出来骂道,“赵二喜,别以为你们赵家是赵家庄的大户,你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,往我们身上泼脏水,我也是那句话,你拿出证据来呀!” 赵宁双干脆说道:“咱们去找里正吧。” “别别别!”赵二喜这才求饶,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馋了,想吃肉,赵宁双家里不是有吃的吗,我就想着去厨房看看,谁知道这娘们儿把肉藏哪儿了,我啥也没找到!” “我啥也没偷到啊,不能去找里正!” “那就把他绑了去找村长!赵叔如果包庇他儿子,我看这个村长也该换人干了!” 都是一个村的乡里乡亲,村子里出了一个贼,大家都怕,何况这个贼还是赵二喜,赵家人占据了赵家庄的一半人数,真要是对上了,他们这些外来的人家不一定是对手。 赵二喜大半夜被送回老宅,赵山的表情相当精彩。 听大家七嘴八舌说完前因后果,赵山气得脸色铁青。 “滚去跪祠堂!” 赵家在赵家庄是大姓,村里有一处赵家祠堂,一般只有逢年过节上坟的时候才会开祠堂。 为了赵二喜开祠堂,嗯,这个惩罚可以了。 “爹,我又不是故意的,再说了,那也不是别人家,我去的事安子家,安子要是在家,还能告我不成?” 赵二喜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错了。 赵宁双提醒道:“咱们已经签了断亲文书了。从此之后就没关系了,安子哥要是在家,你确定自己还有命在?” 半夜黑灯瞎火,什么也看不见,就是把人打死了老宅也没话说。 赵宁双态度强硬,赵二喜有点怂了。 “跪祠堂就跪祠堂吧……” 今天是赵二喜半夜做贼去她家,明天还不知道是谁呢,给赵宁双敲响了警钟,一定得做好安全防护,古代又没有摄像头,那些逍遥法外的江洋大盗不就是钻了这个人空子吗! 回到家里,她也睡不着,砍了不少竹子,削成竹签插在墙角下的地上,又怕伤着小团子,把竹签全都拔了。 盖房子,等过完年就盖房子,别的事情先放一放,先把房子盖起来! 她后半夜没睡,反正也睡不着,干脆起来把准备去县里摆摊卖的香肠整理整理,用石头垒了个小炉子,备上木炭。 天边刚刚擦亮,张全挑着货担上门。 “张全大哥,云娘,快进来说话!” 不管他起的多早,云娘都跟着他,云娘有做生意的天赋,跟着他学了不少本事。 “赵姐姐。” “还没吃饭吧,我先去给你们烧茶喝……” 张全拦住她。 “不着急忙,等会儿我们去镇上吃。”张全聪货担里取出一个小布包,“我跑了一趟临县,想从姑娘这儿拿二十斤辣椒油,这是定钱。” 张全帮着赵宁双跑的销路,辣椒油什么价钱他也知道。 当初他就说从她这儿拿货,一直没过来,原来是去临县跑销路去了。 赵宁双收了定钱。 “明天你有空的话,可以过来拿货。” 她今天准备出门,张全也不着急,答应了一声。 “行,马上过年了,我跟云娘正好多跑几个地方,赚点钱好回家过年,赵姑娘,之前跟你说的兔子灯……” 张全是走街串巷的货郎,许多偏远地方外出不便,都是从他这儿买东西,他的货担里有油有盐,还有糖,更有日常生活必需的针线花样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