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辛,你多吃点,要当妈妈了,多吃点对宝宝好”叶尘蹲着身对身边几只小猫说话。
“还有你啊,小王子,小辛要生产了,不要总出去跑,要多陪陪她啊,知道吗?”叶尘念念有词,像个操心儿女的母亲,喋喋不休,让东方邺觉得好笑。
她蹲在哪里,东方邺觉得她好像没比那几只流浪猫大多少,也那么小只:“你还真是操心呢?”
叶尘动作一僵,缓缓侧过身,迎着最后夕阳的光,她想念的人此刻就在她身后,难以置信,使劲揉揉眼睛,竟然是真的,错愕,惊讶,开心,东方邺看着她那双黯然的眼一点点染进光,他从不知道会有人见他如此真心高兴,心里不仅也跟着她的笑上扬了嘴角。
“东方邺”叶尘轻声叫了他的名字,止住深情,咽下嗓子中的哽咽,心跟着抽痛,保持平静起了身。
“嗯,是我”东方邺大步走向她,叶尘听见自己的心敲锣打鼓,紧张的背着手,提醒自己冷静冷静,她怕自己,张开双臂奔他入怀,天知道她多想这般。
“好久不见,竟在这里喂猫”东方邺开口,看着傻愣愣的样子,她带着帽子,额头前没了长长的碎发:“你,剪了头发。”
“呃”叶尘猛然想起自己的狼狈,半低着头点头:“这样凉快些。”
东方邺没在继续问,蹲下身子摸摸还在吃面包和牛奶的猫:“它叫什么?”
叶尘蹲下身子指着黑斑条的猫回答道:“这是小辛,就要当妈妈了?那是小王子……那只叫小斑点,还有一只佩琪,不知为什么今天没来。”
说起这里的猫,叶尘放松了很多,话也多了几句,东方邺看到她手上的烫伤,还有额角帽沿下露出的疤痕,眼里暗了几分,每次见她都好像有新伤,他从木沐哪里了解到了她受伤的原因,问道:“怎么没回店里”。
“想换个工作,木总哪里太累了”叶尘回答。
东方邺自然知道她在撒谎,剪了头发凉快在撒谎,哪里太累在撒谎,她就像个说谎的骗子,却让他有些心疼,生出恻隐之心道:“我哪里有工作……”
“不用”叶尘打断了他的话,低着头掰着面包道:“我已经找到了工作,挺好的。”
“那就好”东方邺回答,两人没在说什么。
叶尘难过的红了眼,她是多想靠近,在靠近,他开口说他那里有工作,她的心开心的要飞起来了,那意味着她有机会靠近,有机会见他,可脑袋里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,不可以,她不能打着他的旗号给他丢人,就像刘师傅那样,怜悯最后只剩卑微的求全。
“先走了”东方邺起身和她告别,叶尘咧着嘴笑说再见,目光直到那个身影变成点消失不见,笑容还在保持,眼泪却不觉哔哩啪啦的落下,波涛汹涌,泄了堤坝,无声无息。
19年11月1日,忘了穿外套,有点冷,你迎着光,还是我遥不可及的神,我轻声叫你的名字,轻轻的,你回答:是我。你知道吗?我的所有在那一刻变得委屈,多想,多想奔向你,号啕大哭,什么都不说就只是让我大哭一场就好,可我知道不能,不可以,当然也没这样的资格,我的日记里不敢有你的名字,心里每天却写了无数无数遍,念了无数无数遍,我又活过来了,因为见到了你,又有了期盼。
那日的日记里,她也这样写道:你没见过我爱你的样子,却又早就见过了我爱你的样子。
“木沐,木沐,小尘呢?”刘安邦急步进了店内,拉着木沐问。
“她没来”木沐有些蒙回答。
“什么叫没来,你,你是不是因为我那个败家儿子把她开除了”刘安邦气的胸膛上下起伏,没等他解释,急躁道:“我就知道,你们,你们都瞒着我,要不是那逆子说漏了嘴,我还真以为他只是和人打了架,告诉我她人呢?”
木沐没见这么着急的师傅,安抚道:“师傅你坐,别着急,别着急,听我说,我只是等她好一点才想在找她回来的。”
“什么”刘安邦本要坐下,屁股还没碰到椅子就窜了起来:“什么,受伤了,你,你,你这是要了她的命啊,木沐啊,木沐,你……”
刘安邦气的直转:“齐飞,齐飞……”
“师傅,你别着急,我这就给她打电话还不行吗?”木沐被这样焦躁的师傅吓到了,生怕他急出病来,赶紧安慰。
“电话,打什么电话,往哪里打电话,她没电话你不知道吗?”刘安邦气的只跺脚,急急拉了齐飞出了门。
没电话?木沐一愣,他和她说什么来着,有事打电话给他,他不曾想过这年头还有人没有电话,还有人会联系不上,在想起她似笑非笑的脸,她在笑他的敷衍吗?
“师傅,你们等等我”木沐紧跟其后追了上去。
“她不在这住了”刘安邦跟着木沐齐飞来到了叶尘的住处,敲了半天门,最后把邻居咂了出来:“别敲了,那丫头今天早上走了。”
“走了,走了,一个人吗?你知道她去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