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家谁藏了什么宝贝,藏在什么地方,可能藏宝贝的家人都不知晓,他祝千山一定知道。”周林轻笑了一声,同样说得很是肯定的样子。 “哦!”杜泽讶异一声,饶有兴趣的再次望向了祝千山,“未请教这位祝兄弟。” “不敢!”祝千山拱手客气的回了一句,而后又继续说道,“是周兄谬赞了,只是小人平常喜欢东家走走西家转转而已。” 东家走走,西家转转? 真的是像字面的意思喜欢走访街邻? 不不不! 其实不管是刚刚周林的介绍,还是祝千山的自我嘲讽,都隐隐透露了他的身份。 他不是跟这些人相熟,也不是时常关注着住在这里的人。 他的真实身份是一经常入室盗窃的惯犯。 你说这入室盗窃的惯犯,怎么可能不知道周遭的情况? 但凡要进入某家偷盗,都是先要踩点寻找适合下手的人家,接着再了解目标家庭的生活习惯,最后等到合适的时机就会下手。 像他这样的人,成天不是盯着东家,就是盯着西家,你说还有他不了解到事情? 所以说但凡谁谁家有个情况,能逃的过他们的法眼? 而且啊,他们知道的某些消息,甚至还要比那些包打听知道的多。 周林将祝千山喊到这里来,绝对才是找对了人。 “杜爷,你但凡有什么问题,你直接问他就好,但凡有所问,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 周林刻意没有去讲祝千山那些精彩的过去,只是隐晦的稍稍提了一下,并且还向杜泽做了保证。 “那我有什么就直问了哈。” “不过这问话之前,有一句我还是表明。” “今天这个人情我杜某人记下了,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杜某帮忙的,杜某叮当尽心尽力。” “除此之外,杜某小小意思,还请等下两位兄弟不要拒绝。” 不得不说啊,这杜某真是人老成精,说话办事都是漂漂亮亮的。 这事情都还没做,就开始说起报酬的事情了。 你说他这样办事,怕是祝千山知道的情况,都会一股儿脑的全给抖出来吧。 “那就先行谢过杜爷了。”周林和祝千山双双拱手道。 “二位不比如此客气。”杜泽客气的回了一声,当即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。 而周林自也是主动将舞台让给祝千山。 “杜爷,此处的情况是这样的。” “这条巷子总长不到两公里,住着69户人家共192人。” “大部分住着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,除此之外就是老师、新政府的普通职员。” “……” 果不其然,有了杜泽的提前铺垫,祝千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,将关于巷子周边的情况全部都说了出来。 从他所陈述的内容来看,似乎是很难将这些人,跟某个情报组织的情报人员联系起来的。 当然,祝千山一个人讲的时候,杜泽也并没有插话询问,只是将心中有疑惑的地方暂时记了下来。 有些不关心的情报,自也是主动忽略了。 就譬如说这些丝毫不想干的普通老百姓。 当然,也有善于伪装的,让你根本就判断不出来,这些人到底隐藏极深的谍子,还真就是普通老百姓。 不多时,祝千山很快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完了,说完以后还不忘说道,如果自己讲得有不够清楚的地方,尽管询问就是。 “我主要想问问那个读书人的情况。”祝千山刚刚一讲完,杜泽就立马开口问道。 “请问你问的是巷子中靠左的那一户?”祝千山问道。 这话一出口,杜泽当即就是惊讶不已,他真是不得不佩服祝千山的记忆力,谁谁谁住在什么地方,都能记得如此清楚,简直就是个人才啊。 这样的人跟着刀疤刘是不是太浪费了些? 要是能把他拢到自己手上,以后对付起那些抗日势力,岂不是轻轻松松? 就算此时心里这么想着,杜泽也没有见过心里的想法表露在脸上。 毕竟现在还有个叫周林的在旁,要是当着他的面就挖刀疤刘的墙角,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? 于是,杜泽只是很平静的道:“对,就是说得这一户。” “那读书人叫姜丰,上海还没沦…” 祝千山很是顺口的就想要说上海还没沦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