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久?” 回来的时候也就七点多吧。 陆绪章看她。 孟砚青:“其实你饿着,你就自己去吃,犯不着闷在那里傻站着,多傻啊…” 陆绪章面无表情:“确实有点傻。” 孟砚青:“傻透了!” 说着,她打开那酥鸭,一时香味扑鼻。 按说热过的酥鸭不会再酥了,但是陆绪章热过的酥鸭依然看着很酥,只要用手轻轻一拎,骨头和肉就会分离了,外酥里嫩的样子。 她纳闷:“怎么还能这么酥呢,你怎么热的?你这技术没谁了。” 陆绪章:“不告诉你。” 孟砚青:“……不说就不说,还是吃吧。” 陆绪章眼睛看一旁:“你们带来的肉丁馒头呢?” 孟砚青:“干嘛?” 陆绪章:“想吃。” 孟砚青一时无言:“这是怎么了,气傻了?” 自己带来的脱骨酥鸭不吃,却吃她和叶鸣弦带过来的,他应该夺过去扔一边再用脚狠狠踩才对。 陆绪章别她一眼:“掐指一算,我最近一年已经吃了二十一次烤鸭了,腻了,真吃不下。” 孟砚青一怔,之后突然笑起来。 自打建交后,国家搞改革开放,接待任务繁忙,虽然以陆绪章的位置,他未必处处都要参与,但总是有些要紧的人物不好慢待。 来了北京就要带人家吃这北京美食象征“BeijRastDuck”,一来二去自然吃得多! 她笑道:“行,那你吃馒头,我吃烤鸭。” 当下孟砚青美滋美味吃酥鸭,陆绪章从旁慢吞吞地吃肉丁馒头。 两个人之前吵也吵得差不多了,该吼的也吼了,现在一个人睡了一觉,一个人傻站了半天,都觉得太傻了,都没心情再和对方杠了。 这么吃着,陆绪章却道:“我突然想起来,你原来那些追求者也挺多的,你说这一个个的都跑出来,你能惹得起吗?” 孟砚青难以言喻地看了眼陆绪章。 她觉得大部分时候陆绪章这个人实在是精明能干,各方面都非常靠谱,还是特别优秀的。 但就是一遇到拈酸吃醋的事,那脑子就很奇怪了。 她摇头:“不会,我对我以前那些追求者没什么兴趣,既然没兴趣,那就无所谓惹得起惹不起。” “再说这么多年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了,谁还能眼巴巴惦记着,就这会儿我跑上门找人家借钱,人家说不定都装不认识。” 陆绪章:“对,谁要是纠缠你,你就张口借钱好了,一口气借五千。” 借钱是赶跑老朋友最好的办法了。 孟砚青继续道:“其实细想,曾经那些追求过我的,都是非常优秀的吧。” 陆绪章:“但你看不上他们。” 孟砚青:“现在回想,至少当时还是不错的,只可惜现在年纪都大了吧,最起码也三十出头了,再大一些的都奔着四十去了,这么老,我当然没兴趣。” 陆绪章咬着肉丁馒头的动作便停下来了。 他看着她,慢吞吞地道:“三十出头,老吗?” 孟砚青肯定地道:“当然老了,还是二十岁上下的小年轻更好吧。” 陆绪章顿时吃不下去了。 孟砚青给他补刀:“说实话,绪章,二十岁的你让我欲罢不能,现在嘛,就那样吧,毕竟你不年轻了。” 陆绪章静默了片刻:“哦,请问,年轻时候的我,是哪方面让你欲罢不能?” 孟砚青看着眼前男人那挺拔窄瘦的鼻梁,想着这个人曾经带给自己的感觉。 他是温柔熨贴的,耐心细致,最懂她的心思,很知道怎么撩拨她,随便一个吻都能让她膝盖发软。 她笑道:“各方面吧。” 陆绪章抬眼,墨黑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:“现在,不试试,你怎么知道?” 孟砚青:“你说你吃了二十一次烤鸭了?” 陆绪章:“嗯?” 孟砚青:“以前我们试了多少次?” 婚前年少热烈痴狂,一夜几次都是有的,婚后,也曾缠绵悱恻,夜夜不休。 陆绪章陡然懂了。 他说他吃了二十一次烤鸭,再也不想吃了。 她—— 好一个拐弯的比喻! 陆绪章低头,闷闷地咬了一大口,吃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