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起来走空运。 法国到中国路途遥远,这一路上能存活的只怕不多,所以这道红酒焖蜗牛,吃得就是一个鲜,吃得就是一个稀罕。 这么简单一道菜,在当今世道来说,也算是稀世珍馐了。 陆绪章看着孟砚青那满足的样子,笑道:“所以你就知道了,你的前夫是不会坑你的,他对你最好了。” 孟砚青:“勉强过得去吧。” 陆绪章挑眉,很没办法地看她:“得你一句夸可真不容易。” ************ 吃过饭后,陆绪章送她回去,红旗轿车开到长安街附近,孟砚青便让他停下了:“太招摇,这一段走回去就是了。” 陆绪章:“这不是怕你累嘛。” 孟砚青笑:“我现在可是一点不娇气!” 陆绪章见此,便陪着孟砚青下车,徒步穿过长安街,从首都饭店旁边那条巷子过去她那胡同。 走到一半时候,陆绪章突然道:“等下,我检查下。” 孟砚青:“什么?” 陆绪章却撩起大衣摆,之后蹲了下来。 胡同里路灯昏暗,她看不太清楚,正要问,却觉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。 他的手温暖有力,孟砚青有些痒:“干嘛……” 陆绪章:“总觉得你走路有点不对。” 孟砚青听着,便明白了,他还真是心细如发:“没什么,就是当时半高跟鞋上有个钉子不知道怎么松动了,但也没大问题,我回头换鞋就好了。” 陆绪章:“我检查下。” 说着,他让她扶着他的肩膀,要帮她脱了鞋子。 孟砚青不肯。 陆绪章:“别动,我给你看看。” 孟砚青:“才不要呢!” 朦胧夜色中,蹲在地上的陆绪章抬眸:“嗯?为什么不要?” 孟砚青咬唇,别扭地轻哼:“走了一天了,万一出汗有味儿呢……” 哪怕有一点点味道,被他闻到,也感觉怪怪的。 这是她无法接受的! 陆绪章神情顿了下,明白她的心思,便笑出声。 孟砚青羞恼成怒,便顺势伸手捏他耳朵:“不许笑,敢笑我,我就生你气了!” 陆绪章顺势捉住她的手,起身:“那我背你吧。” 孟砚青:“哪那么多事,不用了……” 其实她觉得还好,如果真难受,她就让他司机把车子开过来了。 陆绪章不由分说:“来,背你。” 孟砚青拒绝:“不行,我现在清清白白,我们要保持距离。” 她补充说:“我还打算谈个对象呢。” 胡同幽深,夜色朦胧,陆绪章不动声色地看着她,看了片刻,之后突然笑了:“砚青,你想找一个老古板老封建吗?” 孟砚青:“嗯?” 陆绪章:“我一直都觉得,你应该找一个谈谈,享受下青春,我从来没反对你找对象,你不用把这句话贴到脑门上时刻提醒我。” 孟砚青:“我这是提醒自己行了吧?” 陆绪章:“哦,为什么需要提醒?因为你要为以后的对象保持清白,所以要讲究男女授受不亲,都不让我背了?” 孟砚青:“那倒也不是,我只是想和你划清界限。” 陆绪章却是道:“如果一个男人因为你在特殊情况下被其他男人背了,以至于为此不高兴,说明这个男人是气量狭小的男人,封建思想大男人主义,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多看一眼。” 虽然孟砚青觉得他就是想说服自己,不过她觉得,他说得也有道理。 陆绪章伸出手:“不要去想男女之别,你不方便,我只是让你不那么难受,有什么问题吗?小时候,我没背过你吗?” 孟砚青:“好吧……” 于是她让他背了。 他平时总是西装革履,看着身形颀长,略偏削瘦,不过如今被他背着就会发现,他肩膀还是很宽阔的,也足够有力道。 趴在他背上就很踏实,很有安全感。 她抬手,触碰到他的围巾,柔软的格子围巾在这冬夜中有沁凉之感。 她便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。 他背着她,走在胡同里,脚步很慢。 孟砚青:“我是不是很沉,你这样累吗?” 陆绪章:“还好。” 孟砚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