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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探(1 / 2)

不怪沈青栀惊讶,因为进来的人竟是王之斐。王之斐手里拿着看诊的号牌,视线在沈青栀脸上停留片刻,神色有些复杂道:“竟真是你。”

沈青栀看到他虽惊讶,但随即想明白,那日贺子明撞见她在保和堂坐诊,回去后定然会告诉同窗,所以王之斐知道她在这里坐诊不足为奇。

她很快收拾好表情,放下手中的笔正襟危坐道:“王公子是来看诊吗?坐罢。”

王之斐进来在沈青栀对面坐下。他自那日听到贺子明和萧景瑜的话,心中便好奇,几次想找沈青栀当面试探一番,无奈每次下学时远远看到她都有萧景瑜在场,未曾寻到机会。

他也不知怎想的,昨晚沐浴时就故意将水温调冷了些,沐浴完从家里带来的通房丫头想帮他绞干头发他也拒绝了。

初春的夜晚仍是寒凉,如此一番折腾自是受不住,今日一早便连打几个喷嚏,紧接着受凉风寒的感觉一并来了。

他原本还有些懊恼,觉得自己的行为属实幼稚了些,但现在见到沈青栀,那些懊恼便被他抛诸脑后。

沈青栀读书写字时有个习惯,遇到不懂的地方便喜欢咬着鼻头凝神思考。方才她放空时无意间延续了这个习惯,王之斐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她一手托腮,一手执笔,笔头咬在口中微微皱眉思索的一幕。

王之斐家中并无姐妹,身边的丫头虽大胆孟浪却大字不识一个,他现任未婚妻苏小娘子虽识得几个字,但性子刁蛮泼辣他着实有些不喜。

他哪见过这般场景,沈青栀原本无意识的动作,在他看来却是娇憨又有趣,美好得像是一幅画。

王之斐坐下后捂嘴轻咳几声,然后眼含笑意地看着沈青栀。

沈青栀被他看得有些不适,避开他的视线问:“王公子有何不适?”

王之斐将手腕放在脉枕上:“昨日不慎着凉,今日浑身不适,便同学里告了假,听闻你在保和堂坐诊,便过来请你瞧瞧。”

沈青栀点点头,伸出两指搭在王之斐的手腕上为其诊脉。

王之斐低头看了看自己腕边白净细嫩的柔夷,一时有些出神。

沈青栀的手小巧好看,手指纤细白嫩如葱白,露出一小节莲藕般白皙细腻的手臂,与他的大手比起来,纤弱无骨,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住把玩一番。

他想起前几次见到她与萧景瑜一起,二人的手都是在袖子的遮掩下交握在一起,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烦躁,甚至懊悔自己明明与沈青栀定亲几年,为何竟连她的手都未曾牵过。

他眼中掠过一抹黯色,抬头看着沈青栀问:“沈娘子何时学的医术,我怎不知?”

沈青栀没看他,面无表情道:“我们总共不曾见过几次面,我学与不学你又如何得知?”

王之斐也没恼,想了想又问:“令尊沈郎中早已过世,听萧兄和陆兄的意思,你医术倒是不差,我很好奇你师从何处?”

沈青栀收回手,蹙眉不悦道:“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?你若不信我,现在出去换一个大夫就是,没必要在这问东问西。”

王之斐笑了笑,将另一只手放到脉枕上:“没有不信你,不过是随便问几句罢了,你若不喜我不问便是。”

在医馆里沈青栀不好把喜恶表现太过,所以还是忍着不悦继续为王之斐把脉。

她不知王之斐今日为何特意过来问她这些,但王之斐的确实感染风寒,方才看他咳嗽也不似作伪,且他手腕的温度的确有些烫,应是有些低热了。

把完脉,她没再多问,只道:“只是受凉风寒,吃几剂药即可。”

她提笔要写药方,王之斐看着她拿笔的手,心不在焉问:“我身上发烫,沈大夫不应试一下我的额温再开药?”

沈青栀:“不用,是有些低热,方才把脉时就已知道。”

她刷刷写药方,王之斐看到她的字顿了顿,心中的疑虑顿时消了一半。

这般丑的字,一看就是刚练不久的。他前几日思来想去总觉得一个人不可能短时间内变化如此大,虽然觉得荒唐但心里忍不住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
今日细细观察一番,沈青栀的容貌除了长开些更水灵了,与他印象中并无不同,世间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。且若真是换了个人,字不至于这么丑罢?

他压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:“沈娘子的字也是萧兄教的?”

沈青栀写好药方递给王之斐,看着他道:“对,我相公手把手教的。”

“手把手”三字她说得极慢,一字一顿。

王之斐自然明白她什么意思,脸色变了变,接过药方又道:“你和萧兄二人来沂州城已有些日子,我比你们更早来沂州,理应为你们接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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