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吓哭了,这个小娘子胆子倒是挺大。
“可以。”曹文卓说完又示意一旁的仵作上前协助。
沈青栀谢过曹县令,起身走到死者旁边,道了一句“得罪了”,便接过仵作递来的手套蹲下身认真检查起来。
死者身上并无明显外伤,从外观看倒是符合中毒的表现。她心里问小九:“小九,你能扫描出是中了那种毒?”
小九:【不能。】
沈青栀也没失望,只要能确定是中毒就好。
过了不到一刻钟,她重新回到萧景瑜身边跪下:“大人,死者形容枯槁眼窝深陷,指甲从根部向外有从深到浅的黑色印记,这是长期慢性中毒的明显症状。死者虽不是因食用豆腐中毒,但确实是中毒而亡。”
曹文卓看向仵作,仵作道:“回大人,死者确实符合慢性中毒的表象。”
曹文卓:“可能确定是何种毒?”
仵作:“还需进一步查验才可知。”
此事还需进一步详查,但沈青栀夫妻的嫌疑却是可以洗脱了。
曹文卓:“林毛氏,你为何诬告萧秀才一家?”
林毛氏没想到会这样,她昨日冲动之下酿下大祸,怕事情败露便想出了这个法子,想要一石二鸟,不料非但没成,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她呆呆的跪坐在地上,一时连哭都忘了,只嗫嚅道:“我没有……”
曹文卓一拍惊堂木:“大胆!此事证据确凿,本官劝你从实招来,免受皮肉之苦。”
说完一招手,便有衙役抬过来一个长条的凳子,旁边两人一人手持一根棍棒候立在侧。
曹文卓:“林毛氏,本官再问你一遍,你招还是不招?”
林毛氏这才回神,看到衙役手中胳膊粗的棍棒吓得浑身一抖,哆哆嗦嗦道:“民妇……记错了,民妇的相公昨日确实没有吃过豆腐,民妇不告了。”
林毛氏虽说不告了,但林大良既然是中毒而亡,作为他的枕边人,林毛氏嫌疑最大。而且林毛氏诬告陷害罪证确凿,根据景朝律法,诬告反坐,事已至此,林毛氏今日必定不能全身而退。
师爷拿着录好的口供,给曹文卓看过后刚要拿给林毛氏画押,沈青栀又开口了。
“大人,前日苏家二少爷苏宇康曾到过豆腐坊,威胁相公交出做豆腐的方子,相公未同意。民妇一家与林毛氏素不相识更无恩怨,林毛氏本无理由陷害民妇一家,她此举只能是为了豆腐坊。”
“相公刚拒绝了苏少爷,林毛氏便做出此举,这二者间有无关系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“民妇一家只是普通小农,农闲时靠做豆腐赚点小钱养家糊口,却因此被人妒忌陷害。此事若不能查明,日后再有人故技重施,民妇一家该如何是好?怕是以后都不敢再做豆腐了。”说完还觉得不够,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。
曹文卓:……豆腐还是可以做的。
他道:“此事本官自会查明真相,还你们公道。既然林大良的死与豆腐无关,你们尽管放心继续做豆腐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