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拓跋宏当然知道她有目的,可她说的云里雾里的,他绞尽了脑汁,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 “把你留在大齐,对朕来说,是养虎为患不错,但对于某些人而言,他们只会忌惮朕有一天放虎归山。” 只要拓跋宏还活着,那么羌胡的其他皇子皇女,尤其是拓拔和珠就永远放不下心,换言之,他是她拴住羌胡的一条铁链。 萧怀瑾重新为他们俩人各斟了一杯新茶,“至于究竟是被当做祸害除掉,还是乖乖听话等待重回领地之日,就看这只虎自己的选择了。” 虽然,他其实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。 拓拔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 他哪能不知萧怀瑾的提议危险?无奈现在的他只能咽下满腔苦水: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 “没什么,朕只不过是想和你打听一些事。” “和赵长文有关的事?” 萧怀瑾颔首:“还有李检。” 察觉到她语气中的阴沉,拓跋宏不免有些心虚:“赵长文是让我除掉李检,我也听他的布下了陷阱,李检确实中计了,但是他失踪这件事,跟我可没有关系。” 萧怀瑾不是没有预料,毕竟如果李检当真落入了他手中,不可能江源、裴家姐妹和拓拔和珠几方调查之下皆无线索。然而真听他说了,她又免不了一阵失落。 她又细细问了具体情形,拓跋宏这会儿已经服了软,便把当时细节都一五一十说与她听。 其实他也怪异,彼时他对自己和赵长文设下的陷阱颇为自信,以为除掉一个李检不还不是手到擒来,而李检所率的先锋军也的的确确中了埋伏。可等他带兵去捉人时,却连李检的影子都没瞧见。整个先锋军中,独独少了李检,仿佛凭空消失一样诡异。 萧怀瑾闻言沉寂下来。李检失踪已有半年,时间越久,越是凶多吉少。若他还活着,就算因某种缘故回不来,也必定会想办法给她一个信儿,莫不是…… 拓跋宏见她久久无言,大抵也没什么要多问的了,他亦不想再待下去,遂起身要走。 她没有阻他,只对他背影说:“朕会多在凌烟阁加派一些人马,皇子平日无事不要乱走动。” 对方陡然顿住脚,愤愤转过身来:“为了监视我?” “为了保护你。” 萧怀瑾面容里带了些冷模的警告和威慑,看得拓跋宏骤然变了脸色。 她缓缓道:“皇子别防错人了,接下来赵长文一定会想办法来灭你的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