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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书(2 / 3)

初含收了。

“好,”刘盈失笑。

回了王府,谢初含有些闹肚子,就去更近的邦苑解决,新城代谢以后,刘盈说顾承正和顾邦在书房。

前段时日,顾承去了西海,谢初含并不知他今日回。

“二嫂,有个秘密关于你和二哥的。”刘盈神秘兮兮地凑谢初含耳边道:“五爷说上回在西海剿水寇,二哥给你写了一宿的信。”

那么几个字需要一宿,谢初含当然不信,呵呵了几声。刘盈瞧出她不信,睁圆了眼,神色无比坚持地强调道:“是真的!翌日,兵役去收拾营帐发现好多废纸,都是密码吗的墨迹,说明二哥很珍视你,才会落笔难定。”

谢初含:“……”

十三个字而已用得着一宿?她上个茅|坑能写一百字呢!

彼时书房门开。

顾承与顾邦左右而出,碰巧和驻足守望的两人四目相对,盈盈似水的眸子,似有道不完的思念。

顾邦见了谢初含,显然误会了什么,先招呼二嫂好,又道:“我给刘盈的信里说,二哥今日会来我这,二嫂定是特地来迎!”

谢初含挤出看起来得体不傻的笑脸,还真不是。

但刚收的闺蜜替她认下了对方甩过来的自作多情,“五爷快别说了,瞧二嫂都脸红了呢!”

在王府里,有丈夫宠爱的女人会过的如鱼得水,家世上,刘盈帮不了谢初含,便在这点小门小道下功夫,就算报答谢初含对她的倾诚相待。

谢初含维持着不傻的笑,眼神虚虚的躲,脸红会是晒红的!

少女白皙的脸颊爬上零星粉黛,弯成月芽儿杏眸含情脉脉,嘴角边的梨涡流淌着日辉,斑驳的光晕不及她百魅姝色。顾承几不可见微微翘起的嘴角下压,移开视线吩咐顾邦:“你盯紧些。”

“二哥放心!”顾邦信誓旦旦。

“告辞。”顾承走向谢初含,淡道:“走了。”

奔波劳碌了几日,顾承属实累了,他令何翦将马牵回去,就进了谢初含的马车。

“此次归期未定,没和你说,以免你扑了空。”顾承的嗓音充斥着深深浅浅的疲乏

这是认定她就是来迎接他的。

淡淡的风沙尘土在逼仄的车厢里缓缓飘着,谢初含侧眸看去,男人挺直背脊端坐,但略显沧桑,阂着眸的眼皮微微蠕动,看起来并不踏实的休息,而是心事重重。

“妾身原也是来碰个运气,若没遇上爷,就和五弟妹说说话,不打紧的。”说的半真半假。

顾承眼皮拨了拨,微微睁开一瞬又重新闭上。

西海大捷,谢初含的功劳悄无声息但举足轻重,不仅借了应急军饷,整个西海谢氏产业毫不迟疑的贡献后援,及时补给军资,完美配合前线才大获全胜。

五弟说西海谢氏所有的产业,已全归在谢初含的名下,并对西海防御永支持,顾承心中五味陈杂,他开始不解为何圣贤会说:商贾为逐利算计市侩、荼毒世风?

据他观察,谢初含、谢严谨、谢正明非但不盲目逐利,更甚愿意舍利助人。

算计也只是精算买卖得失,从未损人利己,市侩更是无稽之谈,否则谢初含不会贸然借给刘盈弥补军饷,那时战事未明,输赢无定,银子打水漂虽然与谢家而言不值一提,可相助刘氏与谢氏好无帮衬,更无可图。

谢初含似乎挺爱财,可亦有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。

那张接发造谣人不识字的纸,准确的说,是一封信,里头没有一个字言情,但通篇皆是情,令他过目不忘。

字迹更甚烙上心扉。

母妃的字迹沉稳却少了张势,高琴玉的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苏婉和刘盈的字都略显平庸。谢初含却能用柔美的笔触,写出内敛铿锵的字气,没个十载的功夫很难办到。

看字如人,想着顾承不由得脱口而出:“信,我看明白。”

谢初含:“?”

不带前文后语的,连个参照物都没有,叫人瞎猜?

彼时又闻顾承忽然道:“放心。”

“你若回头我会尽量在。”

好熟悉……

想了须臾,谢初含嘴角狠狠一抽。

这是对“回头发现你不见了,突然我乱了”的回复!

顾承将她默写的诗歌《走着走着就散了,回忆都淡了》当作是情书了。

当时应急随便默写的,这的确是一首情诗,可不是她创作的,更不是写给顾承的。

男人疲惫的神情惬意,似乎很轻松,谢初含不敢揭发真相,打脸他自作多情,只好硬着头皮笑。

车轱辘转到玄恒院,二人下车便见一院子奴仆晒纸。

昨夜风雨袭了书房,湿了好些文墨。

紫鹊小心翼翼的把纸夹在绳上,可和她作对似的,轻轻一卷就带飞了几张。

一张不怕死的纸竟往顾承脸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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