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比旁人差。就如世子爷所述,女儿有皇孙媳的典范,父亲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“女儿想明白了,皇权是君心所向,女儿不会奢求和执念君心,只盼我们家能平安一世。”谢初含分别握住谢正诚还有谢严谨的手,“父亲、阿兄千万莫要想着为女儿做什么,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,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摇篮里就扼杀卷入政权。
此刻,谢正诚心疼的眼眶湿润。
十六岁本该无忧无虑的年岁,却一夜间看破红尘。新婚之夜遭遇那般该有多绝望、孤寂、无助。
“王妃倒是个和善之人,小妹日后总有个说理的。”谢严谨宽慰。
谢正诚擦擦眼角,叮嘱道,“但记住,王妃是世子爷的生母,你言语间要有分寸。”
孩子生母过世的早,谢正城当爹又当妈,暗示婆母和生母终究是不同的。
这点谢初含明白,颔首表示听进去了,提起另一桩重要的事,“父亲,二叔和吏部尚书的庶孙有往来,您得盯着些。”
谢正诚神情猛地一震,起身踱步到门槛边,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,背过身问:“你从何听来?”
“吏部尚书一直向皇上谏言削藩。”谢严谨的神情也紧张,更多的是难以置信,“他们远在京城,二叔怎会与他们相识?”
自然是书中剧情告知,二叔期望谢初卿能嫁个官宦人家,一家人跟着鸡犬升天,渐渐就和吏部尚书的庶孙搭上了。谢初含不能说实话,便扯慌,“女儿无意间听世子爷和其属下提起。”
父亲和兄长绝不会去问世子爷,这般说可信度也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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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宁苑。
吴医官给蜀王妃诊完脉,再询问耳识恢复细节,若有所思地抚着山羊须道:“王妃耳识骤然好转,许是和心结打开有关。”
蜀王妃右耳失聪,正是皇上给世子爷赐婚的时候,吴医官看遍医书,换了许多不同的药方,都不见起色,却在世子妃进门后忽然好了。之前吴医官就推测蜀王妃失聪和心病相关,但不好宣之于口罢了。
“可还会犯病?”病情如何,蜀王妃其实心中有数,听吴医官说说更踏实些。
医者不说满话,吴医官颔首道:“王妃保持心情舒畅、气血通流,好生将养些时日,当是不会再犯的。”
不但活下来改变命运,连耳识也好了,蜀王妃高兴都来不急,她满意的点点头,向刘麽麽使了个眼色。
刘麽麽拿赏赐送走了吴医官,脸上的褶子始终聚着,“王妃苦尽甘来,再也不用受失聪的折磨了。”
失聪这事,除了蜀王、蜀王妃、吴医官,刘麽麽便是第四个知情人,就连顾承都瞒了下来。
解决了身体的不适,接下来便是顾承的大事,蜀王妃很关心谢初含回门礼在民间的反响,刘麽麽一早就派人跟在回门队伍后头,便将所见所闻告知,为哄王妃高兴,自是挑拣那些好听的回禀。
前面的听着都挺不错,可当刘麽麽说顾承去了城门巡视,蜀王妃笑盈盈的脸瞬间垮了。
“少一日巡视城门还会失火不成?”蜀王妃气的将手炉一丢,裹着金丝绒汤婆子滚到地上。
她起身来回踱步,满脑子都是顾承不辞而别、谢初含落寞伤神落泪、谢正诚和谢严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为顾诚鞠躬尽瘁死而无憾的画面。
“不成不成!不能伤了谢家的心—”
蜀王妃喃喃自语,刘麽麽看她着急,安抚道:“世子爷勤政是出了名的,谢家当不会钻牛角尖、往坏处去想。”
谢家当然会往坏处想。
前世顾承夺嫡,谢家参政直到沦为夺嫡的棋子,最终落了个家败人亡的下场。想着谢家全族死的死、散的散,蜀王妃就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,她猛地驻足道:“去传李公公。”
刘麽麽想了想,低声提示道:“王妃不如交代老奴去办,传唤了李公公,王爷怕是要被惊动了。”
蜀王妃朝刘麽麽神秘笑了下,“无妨,就是要惊动老的,小的才能有家无回。”
刘麽麽:“……”
另一厢。
蜀地城墙上的顾承连打了两个喷嚏。
就快要酉时了,日头已缓缓西斜,夜幕一旦罩上来,北边的风就能将人卷起来。
守城将领担心世子爷受了风寒,忙令士兵送来姜汤暖身子,“时候不早了,世子爷先回王府,剩下的末将会钦点完毕。”
周边送上来的兵器、士兵过岁的棉大衣等屯兵之物,要尽快钦点完毕入库,过几日就要分发下去。
主要部分已钦点完了,顾承也想早些回去禀告父王,再看看母妃的身子,便拿起姜汤仰头大口喝下腹,将空碗搁置在墙拦石之上,吩咐道:“夜里炭火要足,士兵轮制添一组。”
年关时病着了可不好。
守城将领拱手:“谢世子爷。”白雾从口飘出。
顾承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