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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着她(1 / 2)

世子爷、世子妃回了门,刘麽麽便来了王妃这伺候,她小心而熟练地剪短烛芯,寝殿渐渐昏暗,外头万籁俱寂、风声如涛。暖阁内间传来一声闷闷的叹息,她放下剪子,笑道,“不让世子爷回王府的可是娘娘您呢,现下又担心了?”

也就刘麽麽会与蜀王妃这般揶揄,与其说二人是主仆,不如说是情义坚如磐石的战友。

“浑小子没什么可担心的!”蜀王妃很想和刘麽麽说重生的奇遇,可她不能,又令:“明儿一早派人继续盯着谢宅。”

刘麽麽一点就通,走进暖阁内间,为蜀王妃拢齐被褥,安抚道:“是,老奴定安排妥当,娘娘莫要这般操心,俗话说的好,日久见人心,世子妃蕙质兰心,世子爷迟早会动心的。”

感情培养也是要时日的。

蜀王妃合眸,神情从容,心中直摇头,浑小子眼瞎、心气高,否则怎会十年过去了,谢初含还是女儿身!!

等等,想到这,她猛地睁开眼、坐起来。

此举把刘麽麽给吓了一跳,忙问:“可是身子不适?”王妃死里逃生,难免落下病根儿。

蜀王妃唇张合了几瞬,又急又慌却不开口言说。

“娘娘不能说话么?您别吓唬老奴啊!”刘麽麽话音带着哭腔。

“我没事,”蜀王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看看刘麽麽,又看了眼门的方位,胸脯起落了几瞬,道:“去把何翦叫来。”

两日前,何翦去追传话国公爷的侍卫,两个时辰前已回了。

“现,现在?”刘麽麽看了眼乌黑的天际,有些不确定。

蜀王妃已掀开被褥下床穿鞋、添衣,动作一气呵成,不容置喙地边催促:“快去。”

何翦是睡梦中被叫醒的,他日夜兼程地赶路,快马加鞭了一天一夜才追上,并将报信人一同带了回来,是以累得筋疲力尽,随便吃了几口饭菜就睡了。听说王妃要传唤他,只得强打起精神,三下五除二的洗沐干净,这才过来复命。

殿内伺候的人都支走,连刘麽麽也叫出去,何翦不免心有戚戚,想自己可有办坏了差事。

“你服侍世子多久了?”

问题简单地出乎意料,何翦脑子钝了几瞬答:“回娘娘,已有十七载、六个月有余。”

记得这般清晰,蜀王妃满意地弯眸,随即又正声问:“世子都与哪些士大夫、武官相熟?”

何翦腹前交叠的双手颠了下,犹豫着究竟是如实相告,还是挑拣蜀王妃顺眼的人说,他第一效忠的乃世子爷,是以言论、行为都以维护世子爷为前提。

正纠结时便闻蜀王妃道:“事关太子党,不可有隐瞒。”

蜀地一直都有太子党的监视,明面上有谁都是知道的,暗里的从未停止过追查过,太子党和蜀王彼此心照不宣,薄薄的窗户纸就那么留着。听此,何翦咽了咽喉,不再扭捏如实道:“武官皆在护城军、亲卫军和巡防军中,士大夫仅有李氏长子。”

闻言,蜀王妃眸子半眯,前世李氏长子便是那荒谬绝伦的传言人之一。

可真的是传言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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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,谢宅正堂亦讨论着。

“吏部尚书大人皆与蜀王不对付,你与他的庶孙来往,已叫世子爷敲打含儿了。我让你们别来用晚膳正是为避嫌,以免惹得世子爷不畅快。”经商了半辈子,谢正诚的脑子非常灵活,真话假话混着说对他来讲信手拈来,为了谢家的安危,也顾不得兄友弟恭、诚信相待了。

他道:“我素来认为家丑不可外扬,弟媳却以这点想拿乔我,在世子爷跟前阳奉阴违,却让人当面赶了,赔了面子还失了里子。”

沈朝月闷着脸、紧闭着嘴,却用眼风扫丈夫。

谢正明哪里晓得会这般严重,他又不知道世子爷要来用晚膳,否则肯定会拦着妻女,只好认错:“原本想着等含儿回了王府,再和她们说。”

“兄长听见了,若非他瞒着,我怎会上赶着去惹人嫌?”沈朝月不觉得有错,委屈极了。

缘由既然告知了,谢正诚懒得再讲道理,反正都是对牛弹琴,他正声道:“你们去庄子上避一避,明日就走。”

这下沈朝月慌了,彻底软下语调,“兄长,快过年了……”

“过年前,我会令人接你们回来。这般才能表明我们对蜀王衷心不二,否则若要给我们小鞋穿,一个狱卒就能让我们不好过。”谢正诚打断道。

即便觉得危言耸听了些,但夫妇俩也贪恋富贵的日子能长久,对视了须臾还是不甘不愿地不做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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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更天时。

谢初含跨出浴桶,擦干身上水渍,穿上杏色中衣,批着同色的绒大氅。紫鹊为她擦湿漉漉的长发,裹好干爽的棉巾,吩咐女使换水。夫人的闺房没有向王府那样,准备两个浴桶。

“夫人,水换好了。”女使重新打完水。

谢初含的头发干了七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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