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肥差(2 / 2)

十多年来,她只敢偷偷摸摸地给兄长疏通,捞到手的只是蝇头小利。

谢家获封皇商,理由是谢初含治好了蜀王妃,这理由骗外人也就罢了,秦夫人观后宅阴阳变换数十年,才不信这套说辞,她认为是王妃最早那通表现所得。

后腰缓缓绕圈、抚摸的手顿了顿,秦夫人紧张起来,如她所猜确实另有缘由。可向姻亲借钱这事,蜀王怎好对她说?还有,秦氏那几个儿郎皆不成气候,担不起皇商的重任。

“此事再缓缓。”

没一口拒绝,秦夫人觉得还有戏,便坐起来洋装委屈模样,“谢氏这般快就得了头衔,表哥叫我如何与秦家人交代?”

提起交代,蜀王也有笔旧账,语气认真了几分,“西海的商道始终对秦氏开着,可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。他们可有和承儿交代?”

秦氏那几个不成器的,海运送布匹去邻国变卖,遇上水寇损失惨重。布匹水运本就有风险,外门汉还不谨慎,挑选的商队各个酒囊饭袋,面对水寇毫无还击能力,还是顾承将几人救出来。

他们可曾谢过顾承?

秦夫人脸色戚戚,“二爷的性子表哥知道的,一句话噎到底,我兄长他们是感谢无门。”

此话不假,顾承什么都不缺,是以回绝了谢意。

也是蜀王讨厌秦家儿郎原因,客气婉拒是教养,抱着能省则省的心思,那是占便宜的王|八|蛋。他性质彻底冷却,翻个身,“重建样样事物都缺,前朝政事已够我烦的了,这点事日后再说,我累了。”

熟悉蜀王也有一个坏处,便是发觉他不高兴得赶紧打住,秦夫人幽怨地瞪了眼背影,不情愿地躺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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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西海营地时天还朦朦亮,因着靠海,周遭的空气都飘着潮味,仿佛一切都在濛濛的水汽里困着,令人很不舒服。

两日的马程,被顾承强行缩成一天一夜,跑到营地时,不少战马因为难以适应潮湿的空气,上吐下泻。

三千士兵也是累的虚脱,这会儿别说是支援了,不给大军拖后腿就好。幸好前一日,刘将军帅兵重伤水寇,应当没这般快开战,众人可以先缓口气。

潮落之际,日头高高升起,远处的海面滚滚翻腾。

为尽快了解战局、以便于快速入战,顾承吩咐三千兵原地休整,就召开军会。李陌殇在心里把顾承骂了个底朝天,他累的脑子根本转不动,开什么会啊!

“水寇极其擅长游水,往往潜水入船底袭击,我方战船折损只增不减。”刘将军目光独到,也曾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“他们的战船机关精妙,不等我方靠近,便有毒箭来袭。”

顾邦点头附和,“抓来的水寇都是些小喽啰,连寇贼的面儿都没见过,更别提知晓如何避开机关了。”

左先锋担忧道:“我方战船只余八艘可用,可敌方的战船数还未明,这也是个隐藏的危险。”

探敌先锋也有疑惑的发现,“据属下观察,他们虽是倭国人,竟听得懂官腔。”

这就微妙了。

水寇盘踞西海多年,听得懂西海的方言不足为奇,可听得懂大鞅的官腔就稀奇了。

议了许久都未有结论,此时海面蒙了层夕辉,红日顺着西颠的苍穹缓缓下滑。一日过去了,用饭的号角吹响,众人才觉口干舌燥、饥肠辘辘。

顾承令众人先下去歇息,人都散了后,便道:“战船设有机关,这帮水寇倒是神通广大。”

李陌殇听懂了玄外音,神情疲乏,说的话却叫人精神抖擞,“能顺手扣一个勾结外敌的罪名。”大鞅军械管制严控,各处封地都由藩王部署,水寇能搜刮来御敌,显然不简单。

此时,火头军送膳进来,同时还有一封信。

往返营地的信也是不眠不休快马加鞭的送,以免耽误军情。

李陌殇发现顾承脸上的戾气消散了,打趣:“小别胜新婚啊!”遭了顾承一记白眼,他便知猜对了。

顾承拆信看,阅完之时嘴角无意识微微翘了翘。

阵海风灌进来,顾承一时未察,手里的信被风卷走,恰好落到李陌殇案前。他一目十行的阅完,登时噗嗤一声笑,“我还以为是情诗呢,不过是封感谢信罢了,你若爱看我给你写一沓!”

李公公带去礼还有顾承和王爷的话,谢初含写信聊表谢意罢了。过去这种话顾承天天在听,耳朵还没起茧子?

“连谢和情都不分?你瞎回味个什么劲儿呢!”李陌殇笑顾承不识红尘情爱真面目。

话音刚落,他被顾承给扔出营帐!

外头一众吃瓜士兵好奇眼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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