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入春闱吗?” 许莼道:“是,他才学极好,是人脾气古怪,平日冷得很太我说话。前日倒是来贺我,敬了我几杯酒,还说了些莫名其妙话,什么于心有愧对起我娘我,等将来春闱如进身定要报答,各种劝我改了恶习,狐朋狗友绝交,好好在太学学习,千万要结交宗室。” 谢翊道:“嗯,说,这话倒是很有道理。” 许莼道:“九哥您可知道!他前些日子刚到我祖母跟前,告了我一状,说我被李梅崖当面斥责过于奢侈,说我结交宗室,还说我好南风到处寻男倌儿捧戏子!害我差点挨打。您说说看!他去祖母跟前告状,后现在看我考上太学了,来假惺惺给我道歉,说得真心,跟谁稀罕他似!” 谢翊忍住笑了:“你们家也有你祖母管你吧?我看令尊令堂,十分溺爱你,是管你。他若是真心想你改了这些坏毛病,也告到令祖母那里了。否则他考试在即,好端端挑唆你挨打做什么。” 许莼睁大眼睛道:“九哥!您是知道!他定是担心我阻了他锦绣前程!怕我得罪了御史,害他以后官场顺!怕我把整个靖公府连累了,被夺了爵位,连累他富贵荣华呢,他心气高着呢!他看上我!你知道吧!九哥!他就是看上我!他以为我知道呢!他满脸写着出淤泥而染,就是看上我。” “现在假惺惺什么呢!”许莼拍了下桌子,越说越气:“他看上我,还想要拿出大哥款来管我呢,我交交男……”他一眼看到谢翊带着笑明亮眼睛,迟钝舌头好像卡了一下打了个嗝,笨拙地改了口:“……朋友,关他什么事!” 谢翊听他振聋发聩,看他脸上通红,眼睛晶亮带着水色,便知道他其醉了,忍住笑,宽慰他道:“知道了远着他好了,这些是小事,重要是,你须得担心你家爵位,庶长子德才贤名在外,你若是真太过荒唐,容易被做手脚,参上一本。” 许莼道:“知道了……”说起来有些伤心起来:“他看起来倒像是有几分真心样子,那天还哭了。其难道我想多几个兄弟吗……你知道他怎么说吗,他说我朋友是冲着我钱来……虽说是真话,那也很难受啊。他就这么看起我。” 谢翊忍俊禁,到也敢笑怕这孩子恼羞成怒,想了想,道:“说起来,你入了太学,当还我一席才对。” 许莼眼睛尚且还湿着,唇角翘了起来,连忙道:“求之得!” 谢翊含笑道:“那你打算去哪里请我。” 许莼道:“去千秋园看戏吗?最近上了好几出新戏呢。” 谢翊摇头:“你是说你开了家书坊,临着春明湖,很是清幽吗?我明日正好有空,且你去那边看看春景明。” 许莼兴奋得眼睛亮晶晶:“好!我明日就停客一天。” 谢翊摇头:“必,找个他们看到地方静静坐着赏景赏人好吗?我就喜欢静处观闹。” 许莼越发高兴:“任凭九哥吩咐。” 直到入夜谢翊才回了宫,苏槐完全敢睡,守着宫门,看到他来才放了心,靠近了闻到酒味,埋怨道:“陛下,您这身子才康复呢,怎喝酒了。” 谢翊眼角带了些薄红,睨了他一眼:“去弘文院,把那幅《重屏会棋图》取来,明日我要送人。”顺手拿了一个提盒塞给他:“赏你方子兴吃了罢。” 苏槐莫名其妙接了那提篮:“奴婢谢皇上赏,这是什么?”他打开一看,拎出来一串玲珑粽子,全是青翠竹叶裹,小巧非常。 苏槐笑眯了眼,原来是竹枝坊那边竹叶粽子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