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的过程中总算明白了什么。 狸奴扫了他们一眼正要再说什么,突然看到属下示意,便留下一句“什么都不必给她”立刻离开了,留下几人面面相觑—— “咕!”百年大鹅发出抗议的叫声。 偏殿里,流景正闭目养神等大鹅,突然睁开眼睛看向房门。 刹那之后,门被踹开,几个宫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。 “这么快就炖好了?”流景从床上坐起来。 “炖个屁!”带头的宫人忍不住骂了句,“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,还想怎么使唤我们?!” “什么意思?”流景不解。 年纪最小的那个气愤道:“别装了,你根本不是什么贵客,不过是被关在这里的囚犯而已,竟然故弄玄虚把我们骗得团团转,真是好不要脸!要不是今日遇到狸奴大人,你还打算骗我们到什么时候!” “我之前好像什么都没说吧,是你们自己上赶着巴结,怎么现在还怪到我头上来了?”这辈子都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的流景乐了。 几人顿时恼羞成怒,七嘴八舌分辩自己才没有巴结她,是她故弄玄虚才唬住他们等等。 流景被吵得头疼,突然啧了一声。 她的声音不大,可让所有人莫名有种被烈阳拂过的敬畏感,虽然这敬畏感只是一闪而过,却也让偏殿彻底安静了。 “狸奴怎么跟你们说的?”一片安静中,流景缓缓开口。 “他说并没有要我们照看好你,只是看好你,别让你跑了。”年纪小的宫人立刻将狸奴的话撂出来。 流景撇了撇嘴:“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。” 见她到了这地步还如此淡定,众人心里又开始疑惑了。 “算了,随便你们如何吧,”流景叹了声气,“反正等帝君忙完,自会接我回不利台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帝君很忙?”带头的人狐疑问道。 因为想也知道,非启在他神志不清这段时间不可能什么都不做。流景斜了他一眼:“自然是帝君同我说的。” “帝君跟你说这些?”众人更疑惑了。 流景抬眸:“不然呢?我可是他最宠爱的女人,他自然什么都跟我说。你们以为他为何要将我关在这里?还不是因为要收拾非启阎君留下的那些烂摊子,暂时顾不上我,可又怕我会悄悄离去,毕竟我与他日夜缠绵的这段时间,他已经爱我入骨,无法容忍我会离开他,思来想去只能暂时将我关起来。” 说罢,她惆怅地整理一下衣领,无意间露出脖子上残留的那些痕迹:“其实他没必要这么做,毕竟我在与他恩爱的这段时间,也早就对他情根深种,这辈子除了他身边,哪里都不肯去了。” 她没来偏殿之前,众人就听说了帝君留她日夜相对的事,此刻听到她如此真情的剖析,顿时信了三分,看到她身上过了这么久都没消散的痕迹,三分又变成七分。 “若帝君喜欢你,狸奴大人为何不让我们关照你?”还是有人质疑。 流景扫了他一眼:“他只是说看好我,又没说不让你们关照我?” “他言外之意就是如此。”这回他们不好糊弄了,毕竟刚才狸奴虽然没有明说,但态度明显对她不喜。 流景沉默片刻,问:“你们可知道,狸奴在我之前,还送过男人给帝君?” 他们先前负责守着不利台,这事儿对他们而言不算秘密。 流景做作地抚平衣领,叹息:“若帝君愿意接受,狸奴大人应该很高兴吧,毕竟他……” 众人先是一愣,听明白她的意思后,顿时如遭雷击。 刚到无妄阁的狸奴突然打了个喷嚏,王座上的男人清浅地扫了他一眼,他赶紧站直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