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流景嘿嘿直乐:“看吧,老祖愿意的。” 狸奴没想到她出了冥域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,无言片刻后也只能随她去了。 “可有什么进展?”老祖问。 流景微微颔首:“阵眼下方百,便是阵法所在。” 老祖皱起眉头:“太深了。” “所以想直接毁掉阵法是不行了,只能继续从阵眼入手,”流景叹,“我探了八个方位,确了玄流走向,大概有四个方位是安全的,即便使用灵力也不会被阵法反过来汲取。” “你有想法了?”老祖看她。 流景一脸乖巧:“从这四个方位布防,用灵力守住整个沉星屿,再由一人负责毁阵。” 这阵法最麻烦的地方是会汲取修,而一旦超过两个人同时用灵力,难保不会灵力碰撞,到时候撞出的能量被阵法吸收,只会让他落下乘,所以思来想去,还是一个人负责毁阵要更简单。 老祖沉思片刻:“这样一来风险虽小了些,毁阵的难度却大了不。” “所以非寂出来再说吧,或许他去阵眼走一遭,会有别的法子。”流景叹。 老祖点了点头,对上她的视线后停顿片刻,问:“现在只有你我二人,可以说了?” “……什么?”流景装傻。 老祖凉凉一笑,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戒尺:“老身多久没教训徒弟了?” “我说,我什么说。”流景扑通跪下。 角落正在探查的狸奴吓一跳,连忙飞奔而来:“老、老祖,可是我家冥妃不懂事得罪您了?还请您看在帝君的面子上饶她一次,她以后肯不敢了。” “去将老身的养身汤端来。”老祖吩咐狸奴。 狸奴顿了顿,难地看向流景。 “去吧。”流景朝他眨眨眼。 他默默咽了下口水,答应一声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。 “当年在蓬莱时,他可是讨厌你得紧。”老祖看着狸奴艰难离开的背影,唇角挂上了笑意。 流景干笑:“他现在也挺讨厌我的,一提到阳羲二字便恨得牙痒痒。” “总是招猫逗狗,谁会喜欢你。”老祖斜了她一眼。 流景故意苦了脸:“可不是,连亲师父偏心呢。” 老祖用戒尺敲了她一下,她总算老了,从自己识海受损沦落冥域开始说,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尽数告诉她了。 这一聊是半宿,狸奴找借口来了两次,见她皆是一副心平和的样子坐在篝火前,总算彻底放心了。 流景将故事讲完,经是口干舌燥,干脆抢了老祖的养身汤喝。 “枸杞红枣龙眼,”流景皱眉,“全是些凡间俗物,这东西能有用吗?” “怎么没用,我喝过之后,便觉得精神好多了。”老祖嫌弃地将杯子拿回来。 流景看她宝贝这汤的样子,便忍不住直乐:“您现在像凡间那些老人家,临了临了突然怕死,非要做些没用的事以图安慰。” “老身可不怕死,”老祖扫了她一眼,“活了几万年,生与死在我眼中,早没有不同。” “那还是不一样的。”流景认真反驳。 老祖:“哪不同?” “您活着,我也好,非寂也好,在这世上还算有个来处,您要是死了,那我俩真无依无靠了。”流景玩笑。 老祖唇角微扬:“你如今是夫妻,相互依靠是。” “可别,他跟流景是夫妻,跟我可不是。”流景摆摆手。 老祖顿了顿,正要说什么,阵眼突然迸出一道白光,下一瞬非寂的身影便出现了。 “师父。”流景突然开口。 老祖看向她。 “我现在身份不同,您多包容。”流景解释。 老祖不明所以,正要问她什么意思,便看到她突然跳起来,哼哼唧唧朝非寂跑去:“帝君~~” 老祖:“……” 非寂一只脚刚迈下船,某人便飞扑而来,他只能将人接住。 “帝君你没事吧,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流景趴在他怀,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。 非寂将人扶直:“阵眼乾坤太大,全部摸清花了些时间。” 说罢,便走向老祖行了一礼,“师父。” “如何?”老祖无视他旁边没骨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