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纱遮面,肆无忌惮地盯着他,确定他神魂还算安稳后问:“你如何确定?” “我能感觉到,”非寂不愿与废话,“如今冥域和凡间已经搜寻完毕,没有发现的踪迹,想来应该在界,我这次来就是想求仙尊帮忙,在界寻找一二,不管能不能找到,我愿奉上一半私库做谢礼。” 一半私库,当真是大出血。 流景无声地笑了笑:“一个妃嫔罢了,帝君何必呢。” “不止是妃嫔,待回去,便是我结契冥后了。”非寂提以后的事,沉郁的眉眼终于染上一层暖色。 流景喉咙动了动,许久无奈一笑:“帝君若执意如此,那本尊只好帮忙了,如今界和冥域一片祥和,你那一半私库,本尊就不要了,只希望帝君能答应本尊一个要求。” “仙尊请说。” “若是找不到,便说明与帝君有缘无分,帝君还是莫要执着,直接回冥域去吧。”流景缓声相劝,“魔族岁月悠长,帝君总会等到另一个合心意的人,与其……” “既然答应将私库相赠,我便不会食言,至于别的,恕难从命。”非寂打断的话。 流景倏然沉默了。 “仙尊?”非寂见迟迟不语,眉头便皱了来。 流景回过神来:“罢了,各人有各人的缘法。” 非寂知道这是答应了,便恭敬朝一拜。 流景匆匆别开脸,收拾好情绪之后便将舟明召了进来:“你这几日协助帝君寻人,势必要帮他找到那位冥妃娘娘。” “是。”舟明垂眸。 流景向非寂,随意找个借便急匆匆离去。非寂目送的背影离开,这撩眼皮舟明:“你与不是好得像一个人吗?怎么如今疏成这样。” “是君,我是臣,不疏还能称兄道弟吗?”舟明笑着反问。 非寂盯着他了半,蹙眉:“笑得真难,别笑了。” 舟明一愣。 “方进门时本座便瞧出来了,你近的日子很不好过,怎么,界了一次叛乱,便突然瞧不上你了?”非寂斜睨他一眼,“还是觉得你先躲在冥域太过窝囊,所以不肯给你好颜色?” “或许都有吧。”舟明含笑承认。 非寂轻嗤一声,刻薄的话已经到了嘴边,但想自己如今有求于人,于是硬咽下了。 满界找人是件复杂的大事,且并非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,舟明先将非寂带去贵客能住的长松阁,一边打点必要的饮食居,一边同他说:“自从了一次叛乱,界便对往来的人严格记录排查,每日都会把名单送到我桌案上,我从未在上面见到过流景的名字,所以你这次来,很能是白来一趟。” “本座觉得就在界。”非寂说得笃定。 舟明回头向他:“为何如此确定?” “直觉。” 舟明无奈一笑:“直觉是没用的东西。” “未必。” “行吧,你既然已经想好了,我就不劝了,但若是没找到人,还请你尽快离开。”舟明妥协了。 非寂抬眸:“你很想让本座赶紧离开。” 舟明一顿。 “阳羲似乎是。”非寂若有所思。 舟明笑了:“废话,界不想留你这尊大神,万一出什么事端怎么办,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?” “放心吧,本座只是来找人,别的什么都不会做。”非寂淡淡道。 “你好如此,”舟明扫了他一眼,转身往外走,“先休息吧,待到午时金乌之力强时,再行找人之事。” “舟明。”非寂突然开。 舟明回过头来,恰好对上他沉静的眼睛。 “若阳羲对你不好,你来寻本座就是,冥域永远有你一席之地。”非寂缓缓开,清晨的阳光落在他眼中,一向黑沉沉的瞳孔竟然像藏就星光。 舟明突然不敢他的眼睛,留下一句‘知道了’便匆匆离开。 非寂独自一人在矮桌坐下,忧虑一次浮上心头。 他已经寻流景两个月了,这两个月上入地地找,反而没功夫去想,今日从踏进界的那一刹开始,他便反复想的脸、的声音,以及有关的一切。 “你好是在界,”非寂声音低沉,“本座实在是不想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