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的?”非寂突然问。 流景轻咳一声:“也不是……” “谢谢。”非寂朝她伸手。 流景只好递去:“是不想显得自己什么都没做,才特意摘了花。” “摘得很好。”非寂找来一只干净的碗,加了水后把两朵小野花放里头。 流景唇角无声扬起,等他重新看来时站直了身体:“吃饭吧。” “嗯。” 午饭自然还是红薯。 非寂慢吞吞地吃着,时不时抬眸看流景一眼,等一顿饭快吃完时,才忍不住问:“你上午都去了什么地方?” “是出去走了走,也没做什么。”流景回答。 非寂垂眼眸,筷无意识戳着没吃完的红薯,流景意识到他情绪不对,犹豫一问:“怎么了?” 非寂轻抿薄唇,许久才反问:“你是不是躲着我?” 流景失笑:“何出此言。” “什么都没做,却出去了一上午,难不是为了躲着我?”非寂定定看着她的眼睛,妄图看穿她的实想法。 “想多了,我干嘛要躲着你,”流景斜了他一眼,“但听你这么一说,还感觉有点奇怪。” “哪里奇怪?”非寂问。 流景摊手:“一上午的时间,说没没了,难还不奇怪?” 她一本正,不像撒谎。非寂虽然被她这副骗很多次,但此刻心情还是渐渐好了起来。 “嗯,确实有点奇怪,”他顺着她的继续聊,不想错难得的平静,“你出去这一趟,可有什么收获?” “有啊,我去村外土坡上眺望一圈,发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荒地,没有第二个有人烟的去处,而村里也没马车之类的东,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流景抱臂。 非寂沉吟:“意味着我们被困了这里。” 流景捧脸:“差不多吧,不想走的也可以,只是不知多久才脱困,万一比我们之前走的路还长……” 非寂端碗起身:“继续困着吧,等狸奴他们来找。” 流景也是这么想的,笑眯眯点了点头。 两人达成一致,午又去村里搜刮一圈,找到两身新的换洗衣裳和一堆土豆红薯。 天气越来越冷,一场大雪后,两人索性不出门了,每天除了院里劈劈柴,是研究土豆和红薯怎么做好吃,日得意外简单舒服—— 如果菜单能更丰富一些好了。 接连吃了五六日的红薯土豆后,流景彻底丧失了吃饭的兴趣,非寂见她神色恹恹,提出要去附近猎。 “附近除了农田,只有一座光秃秃的小山,哪有猎物可。”流景提不起兴趣。 非寂:“能找一些野果也是好的。” 流景顿了顿,生出一分兴趣。 “去吗?”非寂朝她伸手。 流景的视线落他的手上,半晌才懒洋洋握住:“我以为你会自己去。”毕竟猎对现的她来说,是件危险事。 “整日待着不动也不好,出去走走吧,”非寂摸摸她的肚,“你做危险的事好。” 流景扬了扬唇角:“有你身边,她倒是乖得很,都这么久了也没见闹腾。” 说罢,她蹙了蹙眉,隐约感觉哪里不对。 非寂没有多想,闻言眼底流露出一分暖意:“她喜欢我。” 流景顿了顿,笑了:“嗯,喜欢你。” 非寂眉眼间压抑的笑意彻底释放,轻松愉快的像个半大少年。 流景盯着他看了半晌,突然感慨:“有点想念动不动发脾气的帝君大人。” 非寂笑意一收,扶着她往外走:“我何时发脾气了?” “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的,”流景无语,“我幽冥宫那段时日,你哪天没发脾气?还随时把我关暗牢,动不动扬言要关我一万年,哦对了,你还拿我当挡箭牌,害得我还没见尘忧被记恨,还有很多……” “这种小山没有大猎物,但兔之类的应该不少,抓到之后烤着吃吧。”非寂强行转移题。 流景果然上当,咽了口水点头:“爆炒的味应该也不差,可惜家里除了盐巴,没的大料可用。” “我想想办法。”非寂接。 流景答应一声,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起来。